却见，那化为第二种人猿形态的裴东流，好似根本没有受过伤一样，一双虎目远眺面色平静的陈苦：

“早就该想到了的，你这种霸体，就相当于当年的杨胤，是时代的主角，他是先天王体，所以本王当年败给了他，并不是败给他的实力，而是败给他的气运和造化，没想到若干年后，你比杨胤更逆天，只不过消失了近一个月，不仅修为提升到了十四境巅峰，还……得到了武祖意志的承认！”

陈苦平静，道：“这是在交代你的遗言吗？”

他水波不惊的语气和神态，使得裴东流爆喝一声：“你以为本王在这武道祖地当中收集武道气运为的是什么，如今虽然才只有一成武运，但其中已经包含了万千年来不知多少武道真意，便让你见识一下，本王从古今武道气运之争攫取出来的万古武道精华——万世归宗！”

一语落，裴东流悍然出手，浑身毛发如钢针竖起，恐怖的血气好似汪洋拍击宇宙，一身武道气运于身后浮现九重武道丰碑，这九道丰碑顶天立地，宛若九座高山。

那神武山武道碑林之中的石碑，跟这裴东流以古今一成武运凝聚出来的九大丰碑比起来，就好似瓦砾一般渺小。

陈苦眸光眯起，看着那分别浮现出来的九道丰碑，第一碑，像是蛮荒时代，上面是以骨为兵，以血为祭的杀伐野性……然后是中古时期的各种刀兵器械之道，最后是拳碎虚空的破碎之道……

原来武道的变迁，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走的破碎虚空之路。

“一成武运已纳寰宇真意，万世归宗，武道长河，杀！”

裴东流大喝之下，九座武道丰碑共鸣，朝着陈苦镇压过去，居然幻化出来了一条武道长河奔涌而出，所过之处，招式轨迹自行演化出亿万种武学变化，任何一种都是古今传世的天功绝学。

然而，面对裴东流的这一足以震古烁今的一式，陈苦却称赞道：“当真是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