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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瑕笑着,开心。
蹦蹦跳跳,再次提着袋子,去下地开始捡玉米。
开心。
他真的很快乐。
1994年肯定能去骆丘,听说骆丘矿区小镇有好多煤矿,那是一座面食省份,各种面条,桃花面,炝锅面,油泼面,臊子面,担担面,刀削面,炒面
魏瑕想着,忍不住流口水,下地干活捡玉米的动作都快了很多。
幸福马上就来了。
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还有小妹妹也要来,小女娃肯定最可爱,小弟弟是最古灵精怪。
我是天底下运气最好的哥哥!
有弟弟妹妹,有爸爸妈妈。
瓦邦。
凌晨四点多,金月埃睡在病床边,风声徐徐的吹着铁皮。
病床上魏瑕忽地睁开眼瞳,他呼出嗬嗬嗬声,鼻子开始吐泡泡,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下巴一直颤抖晃动
他看到母亲来了。
老妈梁晓玲在他面前,老妈在缝棉花大黑袄,她把线放在嘴里捋湿,然后穿针引线,时不时她还拿着黑袄在魏瑕身上比着尺寸。
“儿啊,你怎么没有长个啊”
“袄又大了,妈给你缝了好几件袄,都是大的。”
“你怎么没长个啊。”
梁晓玲慌张看着魏瑕,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擦泪。
大儿子生下来就健康,他父亲也是大个子,他本来该是英武少年,四肢修长,体态魁梧,他本来会嫌弃这些棉袄太小的。
“怎么棉袄还那么大啊”
魏瑕嘴里无法控制的吐泡,他瞳孔就那么看着,歉意,紧张,慌张
妈。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