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去帐空。
王蟾手里捏着虎符,气得跳脚,直骂李缮诡计多端,又有人提出,既然李缮偷偷带走了他的军队,那就是不想让朝廷用他练的兵,不如让李缮带兵平幽州的乱,打杀好胜军高颛和卢氏。
王蟾深以为然,然萧太尉不允,王蟾认为萧西曹在北方,正好做监军都督,萧太尉鞭长莫及,终究先按捺下不悦,飞鸽传书给侄子萧西曹。然而,萧西曹早就死了,所以这封信落到并州手里。李望道:“只要萧太尉没有收到侄子的回信,定会知道西曹已死,到时候…范占先笑道:“到时候我们已经出兵幽州了。”那建议李缮打幽州的人,是李家留在朝中的耳目,朝廷早已腐朽,即使有人发觉其中的隐患和不对劲,也由于千丝万缕的利益,选择充耳不闻。而这浑水,本来也是李缮搅起来的。
李缮拿起素色的旗子,插.入幽州地界,他扯起唇角:“天助,自助。”终于等议事完毕,屋中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发出哔啵一声。李缮闭着眼睛,靠在引枕上。
长随拿着一个盒子,道:“将军,这是府上送来的,夫人托人带话,说是少夫人做的。”
李缮睁开眼睛:“拿过来。”
那长随以为是少夫人特意做给李缮的,还补了一句:“少夫人真是关心将军。”
李缮压着嗓子,从喉咙里哼了一下,倒也没否认,虽然这是先送去东府,就是送给某条狗的。
他一边思索着整个大亓的局势,一边拿起一块糕饼放进嘴里,手指忽的摸到一张纸。
李缮慢悠悠嚼着糕饼,只觉这回味道不错,把那张纸拿出来,展开一瞧,倏地眸光闪烁。
纸上,或许落笔极快,窈窈清隽漂亮的字体,多了几分潇洒飘逸,只一句话:
[饲犬三顿饭,不识狸郎是李郎。」
那长随等了会儿,见李缮没说要留在官署还是去李府,他道:“将军,属下没有赶将军的意思,就是今夜是要留宿官署还是……李缮倏地起来,步伐极快朝门外走去,似乎有谁在背后赶他,脚踢到地上矮胡床也不管,只落下一道话:“回去。”长随…”
今日下了雨,暑气退了不少,夜里凉飕飕的,郑嬷嬷说:“和洛阳倒是不一样,洛阳这时候,早就闷热了。”
窈窈笑了笑:“是啊。”
不过并州的凉爽也让人很舒服,窈窈吃了几口温水,褪下鞋袜躺下,郑嬷嬷吹了蜡烛出去了。
窈窈睁着眼睛盯着昏暗的屋内,周遭十分安静,屋外本来起势的虫鸣,都叫雨声收了,屋内更不用说了。
突的,外头传来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并着一声"侯爷”,窈窈心下一顿,赶紧闭上眼睛,装出睡着了的样子。
来人进了屋内,先到床边看了会儿。
窈窈不动,接着,他又窕窣褪去外衣,在她旁边躺下,呼吸声渐渐盈满屋内。
窈窈方要松口气,突的,他将一脚压在她小腿上,她一惊,好重,忍了好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儿。
一旁,李缮平躺着,双手放在腹上,闭着眼睛。他睡了?或许他很累,也或许他没那么卑鄙又吃二黄的东西……这么想着,她无声松口气,非常仔细地抬起自己的脚,李缮的脚果然滑下去了。窈窈重新闭上眼,下一刻,李缮又抬起腿,压到她脚上。窈窈睁眼。
李缮还是闭着眼睛,她一时不太确定,便缓缓屏住呼吸,又屈起膝盖,试图将他的脚弄下去。
倏地,李缮翻过身,一股热意迎面袭来,压到她身上。窈窈一惊,眼睛微瞠。
习惯黑暗的眼睛里,映出李缮熠熠双眸,他一手撑在她身上,咬着后槽牙,重重哼了声,冷笑:“说我是狗?”
窈窈被困在这一方空间里,她目光躲闪,道:“我、我没说过。”至少没明说。
李缮这时候倒是坦荡极了,直接道:“[饲犬三顿饭,不识狸郎是李郎],还说没说?”
窈窈:……“她低估他的厚脸皮了。
看她黛眉轻蹙,形状姣好的柔软唇瓣微张,清甜的桂花香钻入鼻腔,比任何醇酒还要醉人,轻易勾出他的欲念。
李缮眼眸一暗,他突的咬住她的唇,窈窈猝不及防"唔"了声,疼中带着麻的触感,让她呼吸急了一点。
李缮又吻又吮片刻,语气含着一股劲,问:“怎么样,被“狗'咬了吧?"窈窈:“你别…唔。”
不让她说话,李缮又含住她的唇,这几日的郁闷,化成一股一往无前的执着,舌尖探入她的唇。
窈窈:“我没、没说你……唔!”
他一只大手朝她身子探去,揉着她柔软的腰腹,茧子透过薄薄的中衣,拓在她腰肢柔嫩的肌理上。
窈窈被亲得喘不过气,脚丫踩着床褥,蹬了蹬。他终于才松开她的唇,窈窈总算能呼吸了,她浑身热得不行,又气又羞,头发乱了,贝齿咬着唇,斜斜瞪着他,眼底似有水光闪动。李缮喉结动了动,他额头轻轻贴着她额上,语气却彻底缓和了下来:“谢窈窈,我不咬你,你也听我说。”
窈窈眼底光泽流溢,过了会儿,她才带着一丝软软的鼻音,“嗯”了一声。李缮手指理着她鬓边凌乱的发丝:“我不该污蔑你,我从没想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