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被风卷的急切,这四个字压在铜铃与风声、细浪之下,甫一出口,刺得季窈耳鼓生疼。
她低头去看手中的酒盏,若非一口未沾,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吃醉了酒,以至做了往日夜深独自一人时才常有的噩梦。
口中不知何时开始发干,额角突突直跳,季窈死死按住乌木桌的桌角,竭力稳下几近破败神思,冷静叱道:“乔大公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言辞虽冷硬,却已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微风缓缓拂过江面,船舫如摇篮般轻轻晃悠,直将季窈晃的头脑昏沉,感觉要沦陷在着浓郁的酒气和潺潺波浪声中。
“祠堂梁木倾,不敢忘鸦啼三更。”乔明韬饶有兴地致重复她那日说过的话,语气淡的好似说一些琐碎庸常的小事,“我虽少小离京,但如果记忆没有差错,顺安侯终其一生仅育一女,收留的义子至死都未祭宗族,入祠堂——”
“你不是季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