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礼貌回应,“殿下别担心,我就是还有点累,应该再睡一会儿就彻底好了。”
寒山月嗓音犹颤抖。
“你之前说过,你短期内不会考虑婚配之事,为何出尔反尔?”“出尔反尔"?看来他说的是她娶阿玉这件事。可许南清不明白寒山月为什么揪着许玉放,许玉是她的人,她想不想娶,那是她的自由。
一句“关您什么事"在嘴边打了几转,到底没有出口,许南清耐着性子跟寒山月解释。
“阿玉是意外,我与他先是有口头婚约,不巧他又举目无亲,我把他从赤鹰部带回来,就该对他负责。”
寒山月像个嫉妒成狂的怨夫,眉宇间阴郁至极,“你对他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
“殿下这么问是为了什么?“许南清实在是不解,“我心怡他与否,娶他与否,都与殿下毫不相干罢?”
寒山月没回她这句话,只孩子般赌气,“你,不许娶他。”许南清料想她问“为何"寒山月也不会回答,索性闭上嘴不说话,只是与寒山月僵持片刻,她还真放不下许玉了,没忍住问出口。“许玉现在如何了?”
寒山月冷笑一声,“正关在房里,他来路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待本宫查清他的身份,再把他放出来。”许南清隐约感受到寒山月不想她提到许玉,只是提都提了,她不想半途而废。
“他也受了伤,得劳烦军医走一趟。”
“不准去。“寒山月铆足了劲要与她唱反调,他被嫉妒冲昏头脑,全然没有平时运筹帷幄的冷静模样,“他身份未明,没本宫命令,谁也不许接触。”他还是没有挑明,许南清却感觉出了一点不对。“殿下此举,怕不是针对许玉,是针对我罢?您究竟为何对我娶亲有如此大的意见?若有什么理由,您不妨细细说来,我洗耳恭听。”寒山月再度陷入沉默。
他该说什么?说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每从她嘴里听到“阿玉”这个名字一次,都想给那个人来上一刀?
她还真是花心,之前夸过他貌美,转头就能娶了别人。这么闹下去,他好似妒夫,可他分明与她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心里埋着的那颗男女之情种子,还未开始生根发芽就被这半途冒出的阿玉截了胡。“你好好歇息,本宫就不叨扰了。”
他银牙咬碎,到底也没有在这个节骨眼儿闹起来,许南清现在状态还不好,他不该逼那么紧。
许南清疑惑倒回床上。
寒山月闹了半天,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可真不像他的作风。“向阳。”
许南清喊住要跟着寒山月出去的向阳。
寒山月脚步一顿,使了个眼色,把向阳留下。许南清估摸着寒山月没走远,就在外面停,但她并不避讳,只是装作不知道,总归她这番话本来也是要问寒山月的,就这么问也成。“你家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得疯症了?为何揪着我的婚事不放?”向阳被她直截了当的语气吓到了。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她这话还是太糙了些,殿下的态度虽不甚明显,但也有迹可查,许掌事应该是猜到了。
可向阳不好明说,他绞尽脑汁地拐弯抹角,“许掌事,您心仪殿下么?”许南清尽管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但也不至于招架不住,她张口就是反问,″你呢?”
见向阳瞪大眼珠子,直呼“属下不好龙阳”,许南清伸手打住,反问,“不论性别,你会喜欢上日日剥削自己的人么?”“剥削?”
向阳从小就在寒山月身边当侍卫,没体验过许南清在现代做自由人的滋味,对她的不满很是不解,“可是殿下已经待您很好了,对您不但薪水上没有克扣,还主动将您举荐给陛下,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南清只想要个答案,“那殿下到底要怎样?”“殿下他……"向阳谨慎往帐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得到寒山月拒绝的手势,“他不让我说。”
许南清也料到会是这样。
“许玉到底如何了?”
说到这个,向阳又是一阵唏嘘,“如殿下所说,在屋子里关着呢,但您放心,绝对没有虐待,只是看守严了些。”
收集完自己想要的信息,许南清摆手让他退下,“你走罢,让我静一静。”向阳躬身退去,许南清精力告罄,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是在马车。
她身旁还有纸条,语句简短,笔锋潇洒,写的是大败赤鹰部,正压着乌卓尔往京城回。
“汪汪汪!"一旁的烈风不理解她为什么不看自己,围着她身边转,急得直叫唤。
“小烈风,怎么是你?“许南清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些水喝。烈风“嗷呜嗷呜”,爪子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扒拉,尾巴不断摇摆,如同加足马力的螺旋桨。
许南清躺得腰酸腿疼,但好歹精力充沛了不少,她伸手将烈风抱到榻上,“这段时间抱歉啦,姐姐被关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没办法过来见你,回京城给你煮肉肉吃好不好?”
这副人狗其乐融融的场景叫外头的寒山月瞧了去,心中又是一阵郁闷。她只想狗,不想他,不若将狗送走,她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还有那一个劲嚷嚷着"奴家要见妻主"的阿玉,也是个烦人精,将这一人一狗一齐赶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