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2 / 2)

经消耗不少,再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进行长途奔跑,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喉咙止不住发烫,血腥味翻涌,许玉感觉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但他没有跟许南清说,只是咬着牙坚持,妻主说可以带着他走,但要他一切听她的,那她让他跑,他就跑!

“许南清带着阿玉跑了,就是这个方向!”听到后面追兵大喊,字眼里似乎有自己的名字,许南清跑得更快了,她听见身后那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分不出精力去安慰他。“咻!"一阵破空声从耳边钻过,许南清寒毛倒立,他们居然放冷箭!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许南清晓得回头看会拖慢速度,只能凭借运气,闷着头往前抛。

“许南清!"又有人在叫他,只是个声音过于熟悉,是寒山月,许南清不由一怔。

分明她听到那些人禀报,玄元大军从西面进攻,想着赤鹰部也会往那儿去,她为了不与赤鹰部大军碰上,特意挑了东面跑,没想到寒山月居然单枪匹互从东面来了。

她不过是当时临摹布防图之时,发现相较于西面守卫森严,东面要稀疏些,往东面画了一个三角标记,寒山月就给他来了一个声东击西,他们俩当真是心有灵犀!

“殿下!”

许南清虽然体力很好,但跑了这么久,也难免有些体力不值,喊出来的两个字是沙哑无力。

“快上来!"寒山月伸手要把她拉上踏雲,却发现许南清身后还跟着个人。“滚开。"他只当这个人是不知死活跟过来的,一挥马鞭要把阿玉的手抽开。许南清连忙抓住鞭子,“殿下,他不是坏人,他是我从赤鹰部里救出来的人。”

寒山月“啧"了一声,费力将两个人都拉上了马。她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去救别人?

踏雲虽然是好马,但承受三个人的重量,还是有些勉强,奔跑速度慢了不少。

“妻主,我有点怕。"阿玉被夹在许南清和寒山月之间,本能害怕后面那个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冷气的男人,下意识整个身子往前,脑袋向许南清肩边靠。“你叫她什么?“寒山月的声音更冷了。

阿玉不敢回头,小心翼翼道,“妻,妻主啊。”寒山月不语,只是将马鞭甩得更响。

许南清觉得他们对话的内容很奇怪,想要转身去劝架,又腿疼得上半身也动不了,连轻轻挪动一下,都难受出一身冷汗。终于抵达玄元大营,寒山月翻身下马,不通马术的许玉也摸索着下来,可精于马术的许南清,依然动弹不得。

她好像刚上岸的美人鱼,双腿每动一下,都会受到钻心的痛楚。寒山月瞥见她渗着血的裤腿,“你腿上是怎么回事?”许玉心心疼极了,跪下来,轻轻掀开许南清裤腿,要仔细查看伤处,“妻主被绑在火堆上烤,又跑了这么远,自然…”“走开!"见这个陌生男人唤许南清"妻主”,言行举止也是毫不避讳,寒山月没由来感觉烦躁,他一脚踹开许玉,摸出袖间匕首,亲自划开许南清裤腿。“你怎么欺负人啊!"许玉不明白这男人在霸道什么,“我只是想关心心妻主,你为何要将我推开!”

寒山月阴阳怪气。

“许掌事真是好本事,去敌营一趟,不但收获布防图,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许玉撅着嘴。

“妻主,您不是说您没有婚配么?为何这男人在这儿拈酸吃醋?他又不是您的正宫,凭什么可以对您的感情指手画脚?”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许南清听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许玉是她还没过门的夫郎,寒山月是她不敢忤逆的上司,他们风牛马不相及,怎么会吵起来?

而且谁都不让谁,像极了两头互相顶着的牛,这就是所谓的修罗场么?许玉拽着她袖子,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妻主,你说句话呀。”寒山月抓着她的手,黑着脸要她给个说法,“许南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头重脚轻,许南清一言不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