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2 / 3)

侍人"四个大字写在了身上,“能得将军怜惜,是奴家三世修来的福分。”

许南清本来只是想逢场作戏,点到为止,奈何这肤白貌美的阿玉太热情。她就这么搂了他一晚上。

次日迷迷糊糊醒来,许南清看见床边躺着个陌生男人,吓得魂都差点从嗓子眼飞了出去,一摸身上衣裳没少,再一看美男身上没有什么痕迹,才放松下来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待在同一个地方,她无情戳了两下美男的胸肌,“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

肌肉还挺紧实,手感不错。

阿玉眼里闪着泪光,不知是刚睡醒身子乏,抑或是被委屈得紧,“昨日才宠幸过奴家,今日提裙便忘了。”

许南清耸耸肩,无情戳破他的谎言,“你我身上衣服都没少,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明显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盖了一床被子,在同一个地方睡了一觉。”

阿玉拽着她的裙角不肯松,眼眶开始发红,“将军如果一大早就把我赶出来,大君会怪我侍奉不周的。”

许南清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苦苦哀求,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她咬牙挤出“不赶你走,不要哭了",“你汉话说得不错,是专门学的?”“非也,奴家本身就是玄元人,只是住在边境,又恰好有几分姿势,一不小心被赤鹰部掠了去。”

许南清恻隐之心狂动。

这个人挺可怜的,被拐过来之后就只能用容颜来侍奉他人,好不容易才能遇上一个怜香惜玉的,这怜香惜玉的客人又满脑子出逃…但她这个忙也不能白帮,“说说看,目前赤鹰部是什么情况?”“目前玄鹰部是大君执政,大君虽然年纪小,但话语权很足,您与大君交好,来日必定少不了飞黄腾达。

“前夜赤鹰部惨遭袭击,听说精锐折损过半,但这些不过奴家道听途说,只了解到是玄元出了个驯兽高手,把信鸽给策反了,更详细的,将军想要了解,恐怕只能问大君。”

听他说的细节都能和自己了解的事实对上,许南清发出试探,“你刻意来找我,其实是为了回到玄元罢?”

阿玉面露警惕,“将军慎言,您现下经归顺赤鹰部,此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许南清观察着他的表情,斟酌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出逃计划。虽然据他所说,他是一不小心被赤鹰部强抢过来的可怜民男,但这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词,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可信

“你说你是玄元人,可有什么证据?”

“奴家会说玄元话,说得可好了,恐怕除了大君,整个营帐里可以将玄元话说得如此流利的,也只有我了。”

或是察觉到他的眼神藏回玄元的向往,阿玉说着说着,忽地一下拜倒,往许南清那头深深叩首,“许将军,奴家对你一见钟情,就是为你去死也值当,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您尽管吩咐。”

“起来罢,地上凉。"许南清到底还是不太习惯人在自己跟前跪着,伸手将他从地上搀了起来,“你若执意如此,就把赤鹰部的布防图给我偷出来。”阿玉指了下桌案上放着的图,“这个不难,布防图就在将军营帐中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许南清快步走到案桌边,拿起布防图,细细钻研起来,她还以为要掘地三尺才能找到这个布防图,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乌卓尔把她安排在营帐偏后的位置,但四面八方都有士兵的帐篷,看似密不透风的保护,实则百密无一疏的禁锢。

“你掀开帘子瞧一眼外面什么情况。”

阿玉往外扫了一眼,乖巧回到她身边,“外头一直有士兵守着呢。”许南清寻思在帐子里待着太被动,不如直接去找乌卓尔,问他将自己留下来具体是要做什么,“我要去找你们大君,你打算留在这儿,还是跟我过去?“奴家可以留在这儿么?“见她颔首,阿玉笑将起来,墨般的睫羽微翘,“许将军,你真是个大好人!”

许南清感觉他像只给根肉骨头就高兴得直摇尾巴的流浪狗,心生怜惜又叮嘱了句。

“虽说我把你留下来,但这也不代表你彻底安全,你还是要小心为上。”“在这待着有什么危险的?奴家不出去,也碰不着别人,"阿玉如同送丈夫远行的妻子,用葱白的指尖细细给许南清整理衣领,“倒是许将军您只身入大君营帐,要多多保重才是。”

许南清颔首,应一声"好”,转头要掀开帘子出去,阿玉却抢在她之前,将帘子拉起来。

“冒昧问一句,您之前有谈过人么?”

对一般人来说,才相处一天就问婚嫁相关之事,确实有些冒昧,但许南清不是一般人,不觉得有什么冒昧,“没有,怎么了?”阿玉手捂在嘴上,一副娇羞的小男子姿态,“怪道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

许南清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她走到一半,忽地觉得自己吃了亏,她这是被他取笑了?分明谈过人,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她不该因为这件事被取笑才是!她正纠结要不要回去和阿玉把这件事说清楚,乌卓尔帅帐的帘子忽地大开,与许南清对上眼神,他勾起嘴角笑了下。“姐姐一大清早的,不在帐子里和美男共度春宵,反倒跑来我这儿,是要做什么?”

许南清不敢细品他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