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你放心,本宫会让向阳跟着,打探完本宫想要的情报,就会让林明远回来。”
许南清在意的从来不是“寒山月为何要为难林明远",而是他“为何选择派林明远″。
“殿下为何不让下官跟着?”
许南清心里确实不太服气,虽然说犬类大部分时间归林明远管,但林明远只是个副掌事,她许南清是正掌事,“这犬类,下官也能驯的。”寒山月一怔,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那换你去罢,如此,辛苦你了。”
“谢殿下,不辛苦!”
许南清吹着口哨统领犬类,与向阳一道出发,去附近打探情报,牵着狗子这闻闻那嗅嗅。
她在不远处找到方才那队人人马逃离时留下的马蹄印子,正是往赤鹰部大都去了。
天上飞过一只鸽子,许南清眼尖,观察到它腿上系着信条,当即指挥训过的那只黑鹰,将受惊的鸽子拦截下来。
“这是何物?"向阳正疑惑许南清为何要打鸟,发现鸟腿上绑着东西,展开看见里面的内容,肃然起敬,“许掌事,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许南清觉得这事是碰巧,她虽有功,也不算太多,“过奖。”向阳笑嘻嘻注视许南清将鸽子关进铁笼里,一挥马鞭要往营地赶,“小的这就回去禀告殿下。”
许南清还想着再在附近转转,“不继续打探情报了么?”“不必不必,如果再在外面待着,反倒耽误传达这个信息的时间!”向阳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有这个就够交差了!”许南清没有深入,跟着他回了营地,远远听见林明远的声音。“您让许南清一个姑娘家家出去打探情报,只让向阳领一队人马随行,反而命大军原地驻扎,如此一来,许南清遇险当如何?未免不妥!”寒山月嗓音不疾不徐。
“她自己要求去的,并非本宫有意为难,且不说你没有资格与本宫大呼小叫,你身为百兽处副掌事,竞如此不相信你家掌事的本事么?”林明远声音听着很急切,回的话更是乱七八糟,“许南清一个时辰还未归,指不定便是遇险了!您快派人去附近搜一搜,战场上刀剑无眼,现在去还能给她留个全尸,完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许南清在外头实在听不下去,示意向阳掀开帅帐,抬步入内。“哪个说我遇险了?”
寒山月耸肩,“并非本宫。”
林明远脸上有些挂不住,索性先一步转移话题,“你怎么才回来?都一个时辰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许南清深深觉得他作为她的下属,在寒山月面前将她的脸丢尽了。“周围大得很,一个时辰可以回来,已然称得上很快,你既然不知情,便不要随意做出判断,在主帅跟前闹。”
林明远低着头,声音小了好几分,"下官晓得了,殿下莫怪。”寒山月抬眸,“怎能不怪?军中素来看重纪律,你堂而皇之跑到本宫帅帐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质疑本宫的决策,我这个做主帅的若不惩治你,威严何在?许南清拱手,“殿下不必徇私枉法,按军中律例办即可。”“罚你绕着营帐跑十圈,你可有异议?”
林明远当着许南清的面,连个屁都不敢放,平日里走一两步路都嫌腿酸的大少爷,低着头钻出帅帐,在向阳的监督下慢慢跑了起来。帐中只剩两人,寒山月后背绷直,察觉过于严肃,又轻咳一声。“此番打探,可有什么收获?”
“有,截获情报如下。”
许南清原本想要拿着信封念,又觉得这样一来与她“不识字"的人设不合,二来有损寒山月威信,遂将信封递到寒山月手中,让他自己翻着看,“请殿下过目。”
寒山月一目十行将信中内容扫完,“那信鸽在何处?”“在外头。"许南清抬步出去,把外头紧关着的鸟笼拖进来,“这儿。”寒山月略颔首。
“信中道'今夜派遣小分队袭击玄元大军',可没有署名,也不知要送到何处去,贸然将信鸽拦下,易打草惊蛇,不若将信原样绑回去……“将信鸽放走后,你可还能寻到它踪迹?”许南清觉得这有些难为她。
现代科技发达,用定位器当然可以找到,但是古代压根没有这种技术,这信鸽若每回都从这里经过,她兴许还能认得出来。但来往的绝对不止它一只信鸽,且它的飞行轨迹,一般会随着主人的方向移动,她还真是说不好。
“抱歉殿下,下官不一定做得到。”
“在偌大的疆域里追寻一只信鸽的足迹,不亚于在茫茫海域找一根细针,也的确是难为你了。”
寒山月掐了掐眉心,“你且将信鸽放回去,让向阳叫李将军来,本宫有事要与李将军商议。”
许南清好奇他们会谈什么。
“殿下与李将军的商议,下官方便在一旁听么?”寒山月垂眸,“你若想听,也可。”
他们一口一个军事专业名词,许南清听得头昏眼花,只能根据他们在桌上的沙盘里两军旗子移动的方向和距离,大概猜出寒山月要反将一军。他留下八成兵马驻守营地,二成由李将军亲自带领,去偷袭敌方粮仓。李将军一连说了好几个“妙哉",拱手立下"不破粮仓不罢休"的军令状,转头出去点兵,为今夜袭击做准备。
见帐中只留自己与寒山月两人,许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