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丑申请跟你组队(虫)(2 / 3)

天,这是看起来需要吸氧的人该有的力气吗?“我确实该死,但是更该死的一-”

一个笑气炸弹在耳朵边炸开,小丑差点破防。“这是特制笑气,你不要吸进去啊!”

小丑一边惊慌地给她扔防毒面具,一边敏捷地躲避锋利的剃刀扑克牌。“我作恶多端,我活该被剥皮抽筋做成阿卡姆的下水道管子,但是一一”小丑被铁锤抡上了天花板,那一刻仿佛看见地狱的企鹅人在对他挥手。“所有宇宙的我都应该互相残杀,血肉做成哥谭的新年烟花,然而一一”四双筷子直奔他的眼睛和鼻孔。

小丑想转人工。

这个恐怖的女人就像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一样拼命攻击他,看上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可是她没有使用任何致命武器。一一她不会真的杀了他。

小丑心想这些都是小罪,他寻求合作一向都有自己的节奏。不如说,对方越是拼了命地揍他,他越是由衷地喜悦一一看看,这才是蝙蝠侠的女儿,恨他入骨但不会打破原则,看起来病得要死但仍然孔武有力!

狂笑之蝠为什么把这把钥匙扔到他的牢房里?他是想看她会不会杀了他这个仇人,他在挖掘她的能力,他希望蝙蝠侠的女儿能自愿堕入深渊,成为他的爪牙。

小丑又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一狂笑之蝠不能转化她,于是准备折磨她。可是出于某种原因,他的手段不能太残忍,否则这把钥匙会自我销毁。小丑不关心这把钥匙还有什么其他独一无二的价值,也还没想清楚狂笑是不是想引诱另一个蝙蝠侠来这里。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他只想这个堕落扭曲的黑暗骑士下十八层地狱。

就算他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是死亡,他也会如痴如醉地品尝地狱烈火。于是小丑决定为肯定坐在监控屏幕前的狂笑之蝠上演精彩的绝地求生。一开始他认为自己应该还击增加一些戏剧效果,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几乎没有机会反击。

因为对面强得让他无语。

小丑感觉他的准盟友一顿能吃两个杀手鳄、三个毒藤女、四个谜语人。这场单方面殴打持续了十多分钟,小丑非常忧心准盟友体力不支,于是躺在一堆碎玻璃中装死。对方果然也没有再继续殴打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枪对准他的脑门一一甚至没有上膛。

真是我们黑暗骑士的女儿,绝对不会打破那宝贵的不杀原则,狂笑之蝠懂个屁的蝙蝠侠。

小丑完全不介意自己现在被揍得半死不活,如果队友要揍他一拳才能恢复一点精力,他愿意随时供其殴打。

他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他的眼睛里燃着狂热的光,面部肌肉不断抽搐着,仿佛有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随意规划着他的表情。“使用暴力的感觉怎么样?"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回家后要给你的老父亲交一份检讨书吗?”

厄苏拉放下了枪。

她什么都没说。

牢房里装满了监控器,红光一闪一闪,落在她的背影上,像是来自深渊的注视。

在这个一切都违背常理的国度,小丑的可信度竞然相当的高。因为他是蝙蝠侠的宿敌,因为他绝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因为他的生命力顽强得像星际蟑螂。

小丑并不介意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反而体贴地提醒他单方面的盟友:“如果不想吐血弄脏你哥哥的衣服,你还是坐下休息比较好。”厄苏拉恶狠狠地说:“闭嘴。”

小丑非常配合地闭嘴了一一这辈子从未想过小丑能成为配合的主语。厄苏拉缓缓坐回那个破旧的真皮沙发里,脑子里还是像有炭火在燃烧,鼻腔里仍旧充斥着铁锈味。

但是揍完小丑以后,她奇迹般地觉得身体机能恢复了不少,至少不像面对这里的"蝙蝠侠″时那样无力。

…真是太荒谬了!

厄苏拉觉得这简直像一场荒诞的古怪梦境。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好像成了反人类的宇宙级恐怖分子,而小丑居然被对方逼得想跟她合作。她觉得好累。

理智和感情还在掐架,对所处世界的本质性的疑虑在质问心脏,厄苏拉累得不想呼吸,只能轻轻地把脸埋进身上这件卫衣的领子里。…她认识这件外套,这是提姆的衣服。

但是上面一点儿提姆的味道都没有。

没有洗衣凝珠清新的香气,没有黑咖啡的苦意,没有阳光留下的痕迹。没有任何属于活人的气息。

厄苏拉蜷缩起身子,努力地用这件衣服裹紧自己,在似乎永远冻结的时间里躲回记忆里的韦恩庄园,在花丛里短暂地喘息,不被任何人找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了她的记忆。

厄苏拉慢慢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阴影中。他身上的罗宾制服破败不堪,披风褪色成暗淡的灰黄色,边缘沾染着血迹,脖子上套着一条铁链子,随着他的呼吸发出沉重的响声。一张脸苍白得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像青黑色的蛛网一样起伏,嘴角被粗糙的缝合线拉扯,不断抽动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眼睛里已经没有她熟悉的绿色了,只剩下被血丝吞噬的赤红。

他看着厄苏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只手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腐烂的劣质肉,指尖滴落着绿色液体。他用柔软的语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