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迪克指着旁边沉默的布鲁斯,难以置信地跟提姆说:“她甚至没这么夸过蝙蝠洞。”
准确来说,厄苏拉第一次去蝙蝠洞只说了一个汉语感叹词:“哇噻。”…在这之后,她每次去蝙蝠洞都在沉默地搞改造,首先新增一个双开门冰箱,然后试图把冷冰冰又黑漆漆的严肃基地改造得更有生活气息、更温馨宜居。他们没人阻止,阿尔弗雷德和斯蒂芬妮还喜欢跟厄苏拉一起做洞内设计。迪克安慰自己:往好处想,钢铁侠的实验室没有爱心冰箱,优势仍然在蝙蝠洞。
布鲁斯的关注点跟迪克不同。他平静地在心里想:厄苏拉的第一套战服是艾德勒给的防弹西装,第二套战服是托尼送的钢铁战甲。他都还没来得及给女人设计一套真正意义上的战服。
提姆心不在焉地应付迪克,边嚼米糕边听那边的对话。芭芭拉已经在问她打算带谁去参加金并的晚宴一一提姆怀疑她有一瞬间其实是想问厄苏拉打算带多少防身武器去。
金并倒不至于对厄苏拉下手,但他肯定别有目的。他猜厄苏拉也是想去查清楚这一点。
迪克一听妹妹没打算带默多克,稍微松了口气,结果她又迟疑地补充了一句"我带皮特罗和彼得去”。
迪克的头顶顿时冒出一个问号:当然不是因为妹妹决定带两个人去这一布鲁斯行为,而是白名单外的陌生名字让他心生警惕。彼得是哪位?神盾局的特工?钢铁侠的外援?X教授的其他学生?至圣所的人?
“是姓帕克的那位彼得。"提姆提醒他,然后瞥了布鲁斯一眼。布鲁斯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微微垂着眼帘注视地板,似乎在用眼睛启动Plan C--开玩笑,快银和蜘蛛侠哪里比得上有正规编制的闪电侠,知根知底的好同事当然比两个不熟的大学生可靠。
哦,原来是蜘蛛侠那个彼得。迪克心心想那没事了。蜘蛛侠多纯良啊,不被他妹妹骗就不错了。
不像某位精明的律师。
大
精明的律师正在清理不小心洒在办公桌上的咖啡。马特眉头紧锁,微微抿着嘴唇,神色凝重,手指按在纸巾上轻轻滑过桌面,像是在阅读某个重大案件的盲文。没有焦距的眼睛藏在墨镜之后,焦虑又茫然地注视着黑暗。
弗吉在下班前过来跟好友道别,意外发现他一副被人揍了一拳的落魄神态,咖啡的污渍占据了他半边白色领口,而他却更乐意用一张充分汲取咖啡的纸巾在办公桌上画圈。
弗吉立刻走上前,把电脑旁的湿巾扔到马特怀里让他擦衣服。“嘿,伙计,你怎么回事?"弗吉皱眉看着他,疑惑地嘀咕,“怎么跟输了案子一样?”
马特没有回应,还是望向手指擦拭的那块区域,好像这个小角落的灾难比一切烦恼都要重要。弗吉眼珠一转,迟钝地意识到:估计是跟韦恩小姐有关系。马特在被拍了拍肩膀后缓过神,用湿巾胡乱擦着领口的污渍,有些心烦地低声说:“她明晚要去参加威尔逊·菲斯克的晚宴。”弗吉倒吸一口冷气,提心吊胆地问:“老天,韦恩小姐知道菲斯克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吗?”
金并现在身居高位,表面上是事业有成、风光体面的企业家、慈善家、州议员,但他们心知肚明,他是踩着无数人的骸骨攀升的。现在一副手不沾血的模样,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改过自新,不再干伤天害理的坏事。恰恰相反,他手握更大的权柄,势必会伤害更多人。他曾经认识一位因为金并失去双亲的女士,她为了给父母求得应有的公正四处奔波,花光了钱、熬坏了身体,常年受到死亡威胁,住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只捡回来的小狗陪着她。
她看着仇人一次次倒台却又以更快的速度崛起,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了慈善家,公正和希望被践踏得粉碎。
而她的救命稻草,那只陪伴她熬过无数日夜的狗被人打死,尸体就扔在她父母的墓碑前。
这位宁折不弯的战士在金并当选州议员的那天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只是他了解到的一个受害者家庭,还有多少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被无声掩埋了。
弗吉的心情有些沉重,把过去的阴霾重新装进压在天秤底下的盒子里,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不过好在她姓韦恩,有免死金牌,金并不敢招惹她,你放心吧。”
差点忘了,首富家的小姐并非他们中的一员,她不会是悲剧的主角,不用尝受这种钻心剜骨的苦痛。
马特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都有些烦躁:“她知道金并是什么人,而且知道的不比我少。”
厄苏拉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要参加这个上流晚宴,要么是现在就连韦恩家也要给金并面子,要么是她自己对金并这个危险人物“感兴趣"一一当然,是想把他当沙袋揍几拳的那种感兴趣。
马特衷心希望韦恩家有给她准备一副“拳套”,以免伤到她的手。弗吉对厄苏拉不了解,困惑地摸了摸脑袋,试探着安抚朋友:“说句实话,富家千金对这种晚会感兴趣才叫正常,不然难道她要去阿卡姆参加年终晚会啊?”
马特心不在焉地想:她可能确实想去那个地方颁发最佳囚犯奖。弗吉看他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唇摇头,连忙又改口问:“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