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晴(2 / 2)

序轻描淡写握住。

风暴在他的控制下止息。

“真是只不知驯服的小野猫,还敢打主人。”陆知序笑了声,那笑里有种高人一等的漠然。温言难勘地抿住唇,抬起头,满眼通红:“陆知序,为什么?”他极耐心,俯首在颈侧,吮着她亲:“嗯?”“为什么锁着我,你又一一不爱我。”

温言眼里有粼粼的光,倒叫陆知序想起旭日初升下的野玫瑰,骄傲伸展的花瓣上还残有被夜晚吻过的泪珠。

他的玫瑰,谁也不许碰。

长夜不行,新月不行,世俗里污遭肮脏的男人更不行。他回过神,郑重一吻落在玫瑰唇角:“我爱你的。”“这世间,再找不出比我更爱你的人。”

温言颤栗着承受。

但她半个字儿也不信。

宣泄后却没得到想要结果的温言失了力气。她任由陆知序将自己抱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连脊背都被他揉软。陆知序拨了内线电话,李一白很快带人送上来数套Hermes的挂衣架,衣物、鞋包、首饰,应有尽有。

温言连眼都没抬。

她恹恹地问:“温衡呢。”

“有人带着他在玩积木。"陆知序将人锁在怀里,指腹摸着她小腹上的软肉,慢条斯理地磨,“放心,跟他说过了,爸爸和妈咪在忙,一会儿去找他。温言坐在他腿上,面对他得寸进尺的自称,扯出个讥讽的笑来。陆知序非常允许她这点儿任性,甚至称得上喜欢。“看看喜欢哪条裙子,去换上。”

温言烦躁地推他:“哪条也不喜欢。”

“那就是要我替你换了。"陆知序温声笑说,“可以,反正也是从前做惯的事。”

“陆知序你无耻!”

温言恨恨地从他腿上挣脱,走到衣架前,随手选了条露肤度最低的连衣裙。衣架上所有东西都已经剪了标,甚至连内搭都经过精心挑选,很容易搭出自己的风格。

温言换好衣服一出来,就有种熟稔感。

“谁准备的这些?”

陆知序去抽了烟回来,身上还有股烟草味儿。见温言不喜地蹙了眉,他就没过来,倚在门边随口:“霍丝琦。”温言一下冷了脸色,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从陆知序身边路过。“让开。"她冷声吐字,“我要带温衡回家。”陆知序笑出声,将人揽着腰往怀里带:“听见她名字就这么生气?说说,为什么。”

“不是说霍小姐不在陆氏了?耍我好玩么。”陆知序眼里染上玩味,低头嗅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不算甜,也不是纯然的魅惑,有种剥离一切的冷,勾着人想更深入的探索。

他抵着她伶仃的锁骨,贪恋地闻了一阵儿,才解瘾似的开口。“我从来不耍你,温言。”

温言抿着唇,直直地看他,不说话。

陆知序闷声笑了一阵儿,直起身,不疾不徐解释。“霍丝琦是做错点事儿,但能力不错,就调去给总经理当特助了。“他的指腹腻在她的锁骨之上,凉得像蛇信子,“人还在陆氏。”温言挥开他的手,不赞同他对一个人太轻易的生杀予夺:“就为条皮带?陆知序寡淡地扫她一眼:“也不是一般的皮带,是温小姐拿到奖学金以后,买给我的第一条皮带。”

“好用。"他拖长了嗓,刻意逗她。

温言想到那皮带的种种用途,面上一红,狠狠踩他一脚:“那怎么不见你把它供起来。”

陆知序失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找回来后,没把它供起来?”“晚上去东山墅。”

“给你看看。”

温言彻底恼了:“我才不去,放开!”

“放可以,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温言比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妥协:“什么。”“不准再乱跑。”

温言没好气:“我还能跑去哪?”

陆知序嗓音松了很多,有点低哑,懒怠地衔着笑。“每周至少三次,过来东山墅。”

温言这下不应声了。

他掐着下巴逼温言抬头,指腹重重碾上她的唇:“不答应?那就四次。嗯?″

“陆知序!我接下来会很忙的。“她急起来,生怕这个疯子直接加到五天。陆知序浑不在意地“嗯”一声:“都忙点什么。”“暑假学校要值班,七月要开始备课、写论文,而且你们和京大那项目,不是就在这几天开始了么,我总得多去看看吧,答都答应了,没有不做好的道理。”

温言越说越有底气,最后伸出两根手指:“一周两天,我带温衡过来。”“最多这样了。”

陆知序看着小姑娘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无声勾了下唇。慢声道:“行,都依我们温老师的。”

温言心心里跳了下。

竞然,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