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齐铭随手抹了一把。
那位置是他视线盲区,手偏了,墙灰还在那儿。正好,钱多多兜里揣着一包纸。
她取出一张干净纸巾,展开叠好,捏在手里。纯粹是很顺手的一个举动,她捏住纸巾的细白手指,伸向男人的颈侧。陆齐铭没料到她会伸手过来,神色微凝。
墙灰沾在颈侧的动脉血管处。
她拿纸擦拭,力道轻而柔,忽地,微翘的小指指尖无意滑过男人性.感凸起的喉结。
凉却柔软的触感,痒进人的骨头缝,像小虫顺着被她碰过的皮肤钻进骨血。在啃噬心脏。
陆齐铭滚了下喉,落在姑娘发顶的眼神骤然一沉。短短零点几秒,他感觉到身体在疯狂躁动,灵魂在极限拉扯。有一种名叫“欲念"的东西在他用自制与隐忍筑起的高墙内厮杀搏斗,想要冲破那该死的桎梏。
好近。
她离得这么近,近到危险。
近到他只用轻轻低下头,就能撕开最后一道防线,精准无误,虏获她的唇。陆齐铭十指收拢,眼神越来越暗,渐有失控之势。突地,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的钱多多不解,迟迟地抬起眼帘望他。就在她僵滞的刹那间,陆齐铭的手又再度松开了。他别过头,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成平静无澜的常态:“回去吧,晚安。”
钱多多稀里糊涂挤出个笑容,“晚安。”
告别完,她开门离去。
动静很轻,甚至没有惊亮走廊里的声控灯。直到回到一墙之隔的406室,钱多多在黑暗中背抵门板,方才迟钝地回过神来。
刚才……
已经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她在陆齐铭那双清冷深邃的眼睛里看到那样的目光?直白、赤裸、充满最原始的侵略性,像荒原上的野兽锁定势在必得的猎物,看得人心惊肉跳。
是错觉吧?钱多多在心里疏导自己。
毕竞陆齐铭同志是那样端方如玉的一个人。知礼守节,从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