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了,所以你要讨回公道?”
“……”
谢亦谨:“……”
讨回公道?她倒是想,关键是这公道根本讨不回来!
江醉瞧她一声不吭,烦躁道:“你要是不爽,那你吻回去,我不介意。”
谢亦谨一动不动,在黑夜中深深注视着他。
“不亲赶紧滚!”江醉低声催促着。
谢亦谨稍稍用力把人拉回怀里,隔着昏暗吻住他的唇。
她扣着他精瘦的腰,嗅到他身上浅淡的冰雪味,在江醉惊慌失措里,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阻止他躲避。
江醉:“!!”
江醉:“你……靠!”
谢亦谨又气又怒,冲动先于理智。
一天一夜的胡思乱想,统统变得可笑,她跟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有什么区别?
江醉像受惊的小鹿般,双手抵着她胸膛抗拒着。
谢亦谨的吻又青涩又懵懂,只知道唇瓣贴着唇瓣,感受馨香和柔软,在唇瓣辗转反侧里,她越想越气,气他竟然能主动吻她,乱她心绪后却轻飘飘用一句忘记解决她,她发了狠咬他的唇瓣。
唇瓣都被咬破了皮,谢亦谨跟狗似的乱咬乱亲。
江醉疼得拼命挣扎,怎么都挣扎不开,胡乱朝她脖颈上抓去。
“咚咚咚——”
外面响起江醒的声音:“醉醉,刘婶做了宵夜,我给你端了一份儿来。”
江醉和谢亦谨双双吓了一跳,齐刷刷朝门口望去。
“姐!!”江醉短暂愣神后,转头在谢亦谨慌乱的眼神中大喊:“有贼!!”
谢亦谨暗骂一声,跳窗而逃。
那绝对是她一生最狼狈的时刻。
那回,江醒踹门进屋,带着两个保镖、一条狗直直追了她两公里。
谢亦谨躲在垃圾桶里避开一劫,一想到江醉反应,再见面非活刮了她不可!
她深刻意识到,江醉不喜欢她,否则怎么会把她当贼处理?
她还知道,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连江醒这一关她都过不了,还指望过谢江两家那关?她太弱了,一个江醒就足以打得她措手不及。
转眼高考发榜。
谢亦谨、沈见白和江醉齐齐被莫里斯帝国第一军校录取。
江醉吃了亏,岂会善罢甘休?
跟江家配备四个保镖不同,谢家有较为完整的警卫系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江醉没大喇喇往谢家跑,他先抓了沈见白,让沈见白约她见面,往她食物里下了泻药,害得她拉了一天肚子。
在商场蹲坑时,江醉直接把她给锁在里面。
她是从厕所隔间上方爬出来的。
出来就遭江醉直愣愣泼了一身水,泼完就跑!
谢亦谨:“……”
MD!这到底是惹上什么祖宗?!
谢亦谨惹不起,躲得起。
之后,她天天往第二军区跑,积极参与日常训练,好死不死给他们训练的正是江醒,以往她跑第二军区都躲着江醒走,这回撞上了也杠上了,谢帆要给她调去其他训练场,她不干,就要在江醒这组。
江家人,一个比一个嘴毒。
江醒比江醉嘴还毒,比江醉下手还狠,完全不留情面。
“没吃饭啊?跑得跟乌龟似的!”
“干不完,今天中午不必吃饭了。”
“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细皮嫩肉,你当上战场是比美?”
“重新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不服,不服可以立马滚远点!”
“……”
谢亦谨前两周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第三周江醉被江淮盛安排到第二军区江醒手下受训。
江醒唇瓣伤口愈合了,跟她打照面第一眼,眼神依旧是要将她给活刮的意思,处处跟她不对付,在食堂吃个饭都要盯着她用筷子作解剖尸体状,让人背后发凉。
那晚,真把江醉彻底惹毛了。
整个暑假训练,江醉不放过任何报复她的机会,但凡一起做事情,她往东他一定往西,炸毛的时候越来越多,偏偏他又非要跟她一组,把谢亦谨折腾得够呛。
谢亦谨对那晚那个吻,疑惑逐渐转变成。
江醉,那时候到底亲的是谁?
江醉身上的信息素从浅淡到消失,转而是时而浓郁时而浅淡冷香味。
是成年后二次分化的重要时期。
谢亦谨依旧期盼他分化成Omega。
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即将开学那个月月底,江醉在越野训练场越野跑时晕倒。
谢亦谨迟迟没见到他赶上,匆匆返回把浑身散发着无比浓郁又刺刺的冰雪味的他背回营地。
那是,江醉的二次分化。
江醒着急赶来,把她撵走独自照顾。
再后来,江醉依旧跟她一起训练。
但他愈发烦躁、焦虑、乖戾,总皱着眉,一点就炸,看到谢亦谨时更像个火药桶。
他,彻底分化成了Alpha。
谢亦谨瞧不出丝毫Omega的痕迹,只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军校开学后,江醉与她同系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