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啥也没干。他那匹马载着小米,两人只顾着驾马狂奔,真是啥也没干,恐怕也就这两人在此次突围里的战绩是0-0-0,不过,这样就够了,不出事就行。对于阿柯,约提十分在意,就单说公爵儿子的份上,便足以让自己为对方卖命了。
埃雷的武器十分另类,数十把形状各异的短刀短剑,在他的手里如同起舞一般,操持手法同样诡异,总之,他貌似稀里糊涂地便杀了大片敌人。
最意外的还得是二皇子,约提原本只当这位儒生气质的摄政王仅仅是为了冒充军人才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铠甲,毕竟没有士兵会在双臂上套上那么老长的手套。可事实上,眼前的二皇子抡起长枪就是一阵厮杀,大开大合毫无拖泥带水,横扫千军之势杀气十足,大杀四方片甲不留。他的战意倒像是霜牙狼图腾,在铠甲表面时隐时现。枪锋过处竟凝出霜痕,仿佛把北境暴风雪压缩在七尺寒铁之中。与身旁的埃雷比起来,他更像是一员武将,恐怕武力值也不在对方之下吧。这时他才想起,这位埃雷将军似乎是一名刺客,一直以来负责的都是二皇子的安保工作,如此一来,他那副诡异的手法也就解释得通了。
约提的刀刃卡在第六具尸体肋骨间时,他终于看清了战场真相。埃雷的短剑在刀光下织成蛛网,每道银丝都精准切断肌腱;二皇子的枪尖挑着数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像串诡异的血色风铃;而阿德的马蹄竟能踏出某种古老战歌的节拍,每一步都让敌阵产生肉眼可见的震颤波纹。他忽然想起新兵营沙盘上的磁铁,自己就是那颗总被推到阵前的铁屑,看似冲锋在前,实则是被真正的力量牵引着前行。
原来,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两个未成年人,就属自己战斗力最差,不仅实战经验少得可怜,年纪更是一把,如今能杀出重围,真是占了他们的光。
众人已经突出了重围,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敌军竟然在此刻选择了放箭,好在,没放两轮便立刻停止了射击,转而继续全军追击。虽然仅仅只有两轮箭雨,但打击仍然巨大。阿德和约提等前排骑兵受伤较少,但后方可就不同了,死伤过半。阿柯小米很幸运地完美避开所有攻击,至少约提只觉得他俩纯属命大,毕竟这两人位置已经算是靠后了,何况还是共乘一匹马。
还有一点,让他意外,这位岛上来的小姑娘,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自是至终一脸镇定,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战斗力最强的阿德都是一脸严肃,可唯独她十分淡定,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来不及让他感慨小米,因为二皇子不幸中箭了。他的手臂结结实实地中了一箭,神情痛苦。能看的出二皇子已经在极力忍耐,但那副狰狞的面容似乎并非是单纯的箭伤所致。二皇子没有把箭拔出,仅仅将其折断。而后的第二轮射击,埃雷拼命地抵挡,但最后仍然有一支朝着二皇子飞去。埃雷顾不得许多,立刻调整身位,用肉身上前挡箭。好在箭没有射中要害,仅仅是射到了肩膀。与二皇子不同,埃雷一把将箭拔出,可以想象其中的痛感,但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神情,不禁再次让约提佩服不已。
“主上!”
“不用管我,死不了,继续,不能停。”
阿德显然是瞅见了后方的事故,张望了下四周,像是随意投币而得出的结果,对着约提说道:“大叔,麻烦您来带队,我去最后面断后。”
阿德先是来到了二皇子身边,询问伤势确认没有大碍之后,缓缓放慢速度来到了队伍最后方,随后反手就是几箭。这百步穿杨的几箭连二皇子也自叹不如,每一箭直直扎进了敌军的眉心。
不过,自始至终,阿德并没有过问过阿柯小米的安危,似是完全不担心,不觉得二人会有任何意外。
终于,在奔逃了十几里之后,终于与敌军拉开了较大的距离。但是,眼前不远处竟又出现了另一大波人马。约提先是心头一紧,当仔细看清了对方的银色战甲后,可算是松了口气,原来是兰齐的戍边军,是来救援己方的。
很快,两军汇合。对方为首的是一老一少两名军官,中年人是兰齐行省的总督诺吉,青年军官则叫洛捷,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帝国中将,这点看来,倒是和卡蒂尔特十分相像。
二人看到二皇子立刻下马,慌忙拜道:“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无妨。后面还有大批敌军,赶紧准备应敌。我...我受了点伤,先去后面休整一下。”二皇子瞬间苍老如褪色的战旗,连嗓音都带着生锈铠甲摩擦的嘶哑,失去了先前的中气,十分虚弱。
“殿下,我帮你看下伤口吧,在岛上,拉比教过我一些。”阿德说道。
“不!”二皇子突然激动起来,随后也觉得有些失态,解释道:“不用了,你留下来帮洛捷。埃雷陪着我就行了,我伤得并不严重,也没怎么失血,不用担心。”
“好吧...”说着,阿德想到了些什么,摸了摸衣服,果然,掏出一片陈年老树叶,顺势丢给了埃雷,“埃雷,接着。这是在岛上临走时拉比给我的,把它敷在伤口上有奇效,不仅能止血止痛,还能超速愈合。”阿德此时仅仅只是出于好心,随手将这唯一一片树叶丢了过去,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