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早就没有希望了,变得神神叨叨,反复无常。只是,我尚且还有自己深爱的人,我知道,再等上不久,我们就会重逢。花开就会凋谢,哪怕是最后的盛放,我也不希望错过。
“二姐!可以吗?”
我居然发起了呆,她喊了好几嗓子才给我叫回神来。
于此同时,隔壁的酒馆里,一位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大汉居然跑来我这撒野。
“老板呢!你们卖的什么破酒!一点酒味都没有!!!给老子滚出来。”
大汉一脸横肉,面部肌肉如岩浆冷却后的沟壑。五大三粗,一身兽皮做的衣服,像是猎户,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破山里跑出来的乡巴佬。这样的粗汉子,还真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弟弟妹妹们给他解释了好几遍,这家酒馆虽然叫酒馆,但大多客人只敢喝些无酒精的饮品罢了,撑死最多来点米酒、葡萄酒而已。要知道,这里可是圣城,能沾到点酒精便已经是破例,这家伙居然还想要烈酒,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放他进的城。
大汉在店里撒野,玻璃瓶在砖地上分娩出晶屑,木桌关节在嚎叫中脱臼,他甚至扬言要和老板比划比划。
他们管不住了,只好跑来找我。
我不仅不着急,反而觉得有趣。日子太过平淡,难得有些小插曲。便不急不缓地把信封好,随后,敲了敲两下身后的柜子,优哉游哉地走回酒馆。
“奶奶滴,你们老板呢!老——”酒瓶中的液体慢镜飞溅。
看见我的一瞬间,大汉突然不嚷嚷了,高举过头顶的桌子也被缓缓地放了下来。很显然,他喝醉了。询问过后,确认他没买过店里的酒。说明他来之前就已经不知道在哪喝得酩酊大醉,跑来这,纯粹是闹事。
“这...你是老板?”
“是。您有事吗?把我的小店砸成这样,弄得大家乌心烦躁。您说,该怎么办呢?”
店里还有别的客人,他们同样没被他吓到,反而自发性地退到了酒馆的四周,正好把醉汉围在中间,留下了中间一大片区域让他表演。他们知道他得倒霉了,都等着看戏,如此一来,我反而没有兴致再陪他玩下去了,我不喜欢被一堆人当成消遣的对象。
“哈呀,没想到老板娘居然是位小美人。脸蛋长得真标致,还有你的眼睛。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双紫色眼睛。”
“多谢夸奖。今天你也算见到了吧。”我假模假样地指了指破损的桌椅酒瓶,“损失不小,您是要照价赔偿吧。”
“行啊,不就是几个钱嘛!老板娘您只要赏光陪我喝几杯,我双倍赔偿。”
自我进来之前,小美就一直躲在桌子下,应该是被他吓得不轻。我就说怎么一直没见着她,这会,她乘着空隙赶紧跑到我身后,死死攥着我的手。
“二姐,这个人好可怕,赶紧把他赶走吧。”
“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他就摸了我头两下,拽我辫子...”
“什么?!”我仿佛亲眼见到了先前的场景。醉汉的手抓住小美的辫子,不,隐约还浮现出菱姐被绞刑的画面,麻绳纤维刺入手腕的刺痛感、喉骨断裂的脆响、围观者靴底碾碎茉莉花瓣的触感。这下,绝不能轻饶他,在我的店里,竟然欺负我的妹妹...
“你,出来吧,我们谈谈。”我拔出佩剑,指了指他的大鼻子。
他乐乐呵地赶紧跟着我跑了出来。雨已经停了。我谁都没带,让他们先在店里收拾收拾。
“老板娘,你——”
还没等他说完一句话,就被一脚踢飞,瞬间失去知觉。
“叔叔,把他交给圣殿骑士吧。”
“好的。”说完,修沃叔叔从兜里递给我一张纸条,“小姐,陛下托人让我给您说一声,有事要找您商议。您稍等一下,我马上把这人处理了,陪您一起。”
“不用了,你帮着把店里收拾一下吧。小美吓得不轻,你帮我安抚下她...唉,我又得提前回去坐牢了。帮我告诉小美,过两天回来,给他带麦芽糖吃。”我的裙子刚刚沾染了地上的麦芽糖香,与大哥送别我时塞给我的糖块气息一般。
“好的,您注意安全。”
“没事的。不过,我还是回去换身行头再去吧。”
走进酒馆,店里再次充满了欢乐的空气,大家继续说说笑笑,把酒言欢。
简单吩咐几句后,我便走过大厅,穿过了几道内门。
与之前相比,我仅仅只是在白裙外披上了件朴素的白袍,戴上了白色的面纱,面容若隐若现。头发简单地用一根陈旧的黑色布条扎好,不像之前那般完全披散。但,就凭着这般素雅的打扮,当我再次从里屋出现在大厅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恭敬地对着我和佩剑鞠躬行礼,目送我离开。
门外不远处,叔叔身边站着几名骑士,他们衣服上绣着黑底的白色圣徽,恭敬地等着我。黑底白徽的披风在暮色中浮动,像一群撕下夜空碎片裹身的告死者。
“就这些?”
“这次,我们恐怕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幸运了。”老头子难得愁眉苦脸。
“‘我们’这个词可不对吧。应该是你们,我和你依然是敌人。只不过,我暂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