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纱浆(5 / 8)

德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处处马首是瞻。

之后,全省所有的毒田全部被销毁,索帕几乎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有很多老百姓是靠着种索帕为生,这一举措无疑是断人活路。七岁的米亚躲在篱笆后,看着父亲把最后一株索帕苗埋进灶膛。跳动的火舌里,她仿佛又看见母亲临终前抓着银色药瓶的手,那个装着“止痛银浆”的玻璃瓶。当夜,考尔西所有的婴孩突然同时啼哭。更诡异的是,母亲们都在哼同一首摇篮曲,那是隆议帮处决叛徒时的行刑歌。听见这歌声,卖花少女的左手一阵莫名抽搐。后来人们发现,她失踪的哥哥,临刑前曾死死抓住过那只手。

对面民众,爱梅德没有丝毫怜悯:“田,已经还给你们了,不想饿死,就自己种地,谁还不愿意的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地送他上路了。发展正经的农业或者工业,帝国都会提供帮助,再有任何关于索帕的消息流出,不论真伪,格杀勿论!”

高压之下,希查诺却没有出现反抗的声音。相反的,老百姓安分了许多。在爱梅德的一番运作之下,还隐隐有着中兴的迹象。而帝国,也因此获利许多。毕竟,原本的希查诺就是一片农林矿产资源十分丰富的地区。

按照二皇子原本的计划,接下来本该直接转战魏肖侯国,但对照着此时北方阿柯一行人的速度,经过与爱梅德的磋商之后,临时决定派他先去一趟谷错脱行省。

黑暗中有萤火虫般的磷光浮动,矿工们却说那是被惊扰的矿石之魂。当镐头凿进岩壁时,此起彼伏的叮当声竟与雨林蛙鸣形成对位旋律,仿佛整座山脉是具活着的巨型木琴。

谷错脱这个被两大侯国夹在中间的战略要冲,此刻正因一场荒唐的劫掠事件陷入风暴中心。当爱梅德接过军报时,指尖在“绑票皇室物资”的字样上重重划过,月光透过帐帘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界线。随后,副官递来了谷错脱的档案。

这是唯一一个同时与魏肖侯国、格拉芙侯国都接壤的行省。如果贸然进入此地,则必须在东边派兵防着格拉芙,尽管一定是派当地的士兵,但由于具体情况可能十分复杂,所以不可草率行事。

帝**如果全军转移到谷错脱,则有可能遭到西北方魏肖侯国的进攻,同时,如果东方的格拉芙再插一杠子,就形成了包夹之势。但事实上,魏肖由于北线的压力,一个不妙就会被南北两线同时夹击。可别以为格拉芙高枕无忧,虽然他们实力强劲,但在它的东北方,兰齐行省同样是一大威胁。东征以来,皇室和马尔斯之所以能一路纵横驰骋,就是因为各方势力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至今为止,魏肖和格拉芙根本不敢采取过于强硬的手段,从未踏出自己的地盘。

谷错脱处于一个随时可以点燃火药的位置,但好巧不巧的是,谷错脱政府,或者说政府管辖下的军队竟然出了个昏招。他们私自扣押了运往帝国官方一大批运往英珀斯的货物。听着是不是很荒唐?可事实上,这都不算什么。

谷错脱整体由两大部分组成,北方的珀莱以及其他地区。珀莱是如今的首府,去过那的人恐怕不会觉得这是个贫穷的行省,其豪华程度都比得上马尔斯的不少城市。但除此以外的其他的地方,则是穷得响叮当,也就比哈迪行省稍微好一点,饿不死太多人而已。

在行省的北方有一座长长的莫亚欧岭,岭的一支余脉正好将行省北部围出一块高地,这便是珀莱。行省的面积稍逊于维泽行省,但现在的人口竟然连维泽的五分之一都没有。可别惊讶,因为在上任总督还在位时,此地的人口连现在的八分之一都没有,如今已经有了重大进步。

大约六十年前,魏肖和格拉芙双方达成协定,再由皇帝陛下批准,硬生生划分出了一个行省,名为谷错脱。而当时的首府,还是在本省东方靠近格拉芙的一座名为尼达的城市。当年的总督和现在的总督是叔侄关系,名字也恰好都叫索彪,为了区分,就暂且用“老”和“小”的前缀好了。

老索彪在上位前,成天光知道拍格拉芙侯爵的马屁,但当人家真的扶他上位后,他却翻脸不认人了。老东西将国内所有的异乡人全都驱逐殆尽,他完全做到了一视同仁,因次,魏肖的人也全都被赶跑。要说,他胆子真心不小,当年这两国都是实力超级强劲的诸侯国,丝毫不弱于马尔斯。即便到了如今,虽然衰弱不堪,尤其是魏肖,已经是日暮途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东西之所以敢这么干,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一点油水没有,无利可图,别人还何必来碰一鼻子灰呢。事实也确实如此,两国根本没有理会,因为实在是亏本买卖。

这位老同志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脑子也不好使,所以恨透了读书人,整个行省之内,所有学校全都被他关停。原本,行省内就只有些茶叶水果之类的农业,其他也毫无发展,产业都是靠境着外势力才稍微能有些发展。结果,他这一系列操作,让谷错脱彻底倒退到了“原始社会”。而且,这位老同志脑子也多半真的有些问题,喜欢随便杀人,在大街上肆意欺负平民,奸**女。所有的官员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而且隔三差五就让他们轮岗,甚至还不定期地把他们关进监狱,关够了就继续放出来当官。

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