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羽跟着贝克来到他们前边的镇子上。
“怎么样,漂亮吧?”
“几年前一个赌徒把她丢在这里,他们从亚塔斯而来,那出生让她讨好男人以替他还债。”
“死了,有一天晚上她趁那赌徒熟睡的时候用他的枪杀了他。从那以后她就在这里定居了。”
“是的,我有点喜欢她,这座镇上的男人都喜欢她。”
“男人都喜欢的喜欢,就连卡尔那个古董每个星期都要犒劳自己一两次。
“我?”陆羽抬头看了女人一眼,“我还是算了。”
“拿着,我可不想被人说不愿借钱给朋友。”
“谢了,不过我没兴趣。”
陆羽笑了笑,岔开话题:“你带我来这里没有正事吗?”
北边丛林地区已聚集大批来购买牛群、征雇牛仔的牛贩子,用不了一星期,他们就会到这里来买牛。
“他似乎想要带你在这里生活。”布鲁斯看着前方贝克的背影。
贝克带陆羽买了些工具,陆羽一看就知道他说的弄些牛是指去抓野牛,他在带那群移民的时候干过这活。
“我们可以吃饭了吗?还是要等他们回来了再吃?”陆羽在门前听到哈伦说。
贝克是个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的懒货,卡尔说这话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真弄不明白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墨西哥‘草莓’?”
陆羽越来越明白,这三个人有两件事是一成不变的——一件是三个人永远不会停止拌嘴,另一件则是顿顿饭吃豆子。
卡尔和哈伦贪婪地盯着锅,希望自己也能吃到第二盘。但出于礼貌,陆羽这位客人还没吃饭时,他们就不好意思动手。
在贝克又为自己舀起一大勺豆子时,哈伦迅即把盘子递到贝克的勺子底下。他的动作如此敏捷,陆羽忍不住笑起来。
一个月前……
“你想怎么样?”瓦奥对陆羽说,“只要你不杀我,这里一切都是你的。”
瓦奥脸部一僵:“那你想要什么?”
“没意思,交给你了查尔斯。”
“你来,我看戏。”
“你们这些红皮杂种!”瓦奥确定陆羽不会出手后踹开燃烧的书架,左轮手枪刚指向阴影,查尔斯的鹿皮靴已经踩住他持枪手腕——三十磅体重的坠落让腕骨发出脆响。
查尔斯扯下窗帘绳缠绕瓦奥脚踝,印第安战靴后跟猛击其膝盖窝的动作,带着北美野牛被套索时的挣扎记忆。
焦糊味混着惨叫中,六根钢弦从崩断的钢琴里弹出,布鲁斯叼着琴弦在立柱间穿梭缠绕。
布鲁斯利爪挥过,露出血淋淋的内衬。
查尔斯甩出浸透箭毒的皮鞭缠住他脖颈,鞭梢钢刺在动脉旁划出细线:“我们的战士处决盗马贼,会留二十七道伤口。”
当琥珀色酒雾弥漫时,浸油的皮鞭擦过壁炉火星,瞬间化作火焰长蛇。
查尔斯拽着燃烧的鞭柄绕柱三周,将惨叫的仇敌吊在破碎的水晶吊灯残骸上。
当最后一笔延伸到壁炉时,霰弹枪轰塌的烟囱砖石将图纸永远掩埋。
布鲁斯撞开的后门外,二十匹被割断缰绳的夸特马正嘶鸣着奔向草原。
陆羽看着回到身边的布鲁斯:“你怎么也报复的这么嗨。”
陆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