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来到营地的第三天，疤脸告诉他再过两天就是上交猎物的日子，让他在耐心忍耐两天。

疤脸话停在这里，陆羽再递上一叠钞票，

拿到每日的签到奖励疤脸让陆羽一个人先自己摸索。

“布鲁斯，你说在这个地方钱又花不掉，他们也没回去的打算，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在陆羽这边尽职尽力的演戏的时候，疤脸回到营地和众人分享着今天的收货。

疤脸哼着小调数着钞票，

铁笼突然剧烈晃动，幼熊用头撞击栏杆。赌桌上的络腮胡抄起剥皮刀就要刺，十二匹枣红马踏着烟尘冲进营地，马背上的印第安战士身披染成赭色的野牛皮。

老者勒马停在滚烫的剥皮台前，马蹄铁掀翻装满熊胆的木桶，

赌桌边的猎人刚要摸枪，年轻战士的套索已缠住他脖颈。

疤脸趁机滚向货箱后的双管猎枪，却撞进一片阴影里。

“其他队伍在哪儿？”沾血的斧刃挑起疤脸的下巴。

战斧旋出完美的圆弧。

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掏空，塞进了对应的猎物心脏——赌徒嘴里含着灰狼心脏，疤脸腹腔填着熊心，剥皮匠的眼窝里塞着渡鸦头骨。

布鲁斯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到营地有其他人来过：“怎么提前死了？”

鼻翼在夜风里翕动，冷杉树脂的清香中混进一丝血腥味。

“他们带着伤员绕过了前面的河。”布鲁斯的爪子陷进火山灰土壤，“三匹马的缰绳打了死结，说明有俘虏。”

他突然按住布鲁斯正要踏前的右爪，细藤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死亡陷阱里埋着活路。”陆羽割断第二重伪装的兽筋绳，露出底下用熊毛编织的指引绳结，“他们在等追兵展示诚意。”

布鲁斯突然炸起背毛——插在灰堆里的桦树皮还在冒烟，上面用炭笔画着正在喷发的胡德雪山。

晨光刺破雾霭的刹那，布鲁斯已经循着铁轨枕木间的松脂气味狂奔起来。

领头的老者将燧石火镰举向浸透焦油的枕木，十二匹驮马背上捆着从猎队缴获的硝化甘油炸药。

陆羽用同族语言说的问候词让老者动作微滞，

老者战斧上的青金石骤然停在他颈侧。

老者浑浊的眼珠映出陆羽真挚的面容。

陆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应该是我问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这样一共能杀多少猎手？”

解决这些小喽啰有些用，但不多，我们合作，我解决领头的你们配合我。”

“事实上，我已经快要成功了。但是前两天你们打断了我的计划。”

“查尔斯，我们部族里最勇敢和智慧的勇士，我相信他能帮助你完成计划。”

年轻克拉马斯人有力的手握了过来，让陆羽想起自己在西进过程中结识到的里奥。

本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还是突生波折。陆羽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两个猎手正准备收网，远处响起枪声，野牛倒下后，一个人从地平线后走出。

“呵。”陆羽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