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门,警长先生。”
“上帝啊,你怎么办到的?”警长愣了一下,呆了呆,忙快步走过来。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先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布鲁斯终于得到了他的坐骑,就像马厩老头说的一样,这是一匹适合他的马。
“你简直是个天才,布鲁斯!”
看着骑着马背上平稳前行的布鲁斯,陆羽感叹,
“你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只骑马的狗。”
“它还没开始跑,陆羽。是头猪都能骑着它走起来。”
陆羽对布鲁斯绝对自信,他一拍马屁股:“驾!”小马狂奔出去,几秒钟后布鲁斯从马背上滚下来。
“嘶——”陆羽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马的问题,
“露娜,好姑娘,去教教那匹小马怎么配合它的主人。”
布鲁斯的前爪死死抠住鞍桥,后腿在马腹两侧滑稽地岔开,活像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树蛙。
露娜喷了个响鼻,突然低头啃食起地上的鼠尾草,矮脚马顺势跟着俯身——布鲁斯整条狗瞬间滑到马脖子根部,耳朵被缰绳缠成了蝴蝶结。
“停!露娜!”陆羽拽住黑马的辔头,“你得教它怎么配合,不是教它怎么当流星锤!”
露娜甩了甩漆黑的鬃毛,马蹄不耐烦地踢起红土。
布鲁斯抖着腿爬回马鞍,蓬松的尾巴炸成鸡毛掸子:“我敢打赌,发明马鞍的人绝对养过仇敌。”
整整一上午,营地回荡着布鲁斯的哀嚎。
当它终于能在小跑中保持平衡,陆羽又往马屁股上挂了两个灌铅的水壶。
“风速会影响重心,”他躲开布鲁斯咬来的犬齿,“想想你追野兔时的肌肉记忆!”
下午,布鲁斯在穿越仙人掌丛时被马镫勾住了项圈。
受惊的矮脚马人立而起,它却顺势后仰,借着项圈拉力完成了个狼狈的后空翻。
当烟尘散去时,陆羽看见那条脏兮兮的狗正端坐鞍上,前爪捏着不知从哪摸来的野花。
“天才!”陆羽把威士忌浇在布鲁斯头顶,“你刚才用尾巴调整了重心!”
“不,”布鲁斯吐掉嘴里的沙砾,“我只是想通了怎么用后槽牙控制缰绳。”
它忽然压低声音,
“说真的,刚才那下要是失败,我们现在该挖多大的坟坑?”
这种历史性的一刻怎么能没人见证呢?
陆羽带着布鲁斯回到圣巴萨的街上,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木质建筑沿着尘土飞扬的主街延伸,银行、杂货店和铁匠铺的招牌在烈日下晃动。粗糙的木板墙上还留着弹孔痕迹,见证着无数牛仔决斗的往事。
每当蒸汽火车的汽笛声从远方传来,矿工们便带着满身铅灰涌向舞厅。戏院里上演着夸张的滑稽剧,而酒吧里威士忌酒瓶碰撞声与轮盘赌的喧哗此起彼伏。
沙黄色的砖墙建筑群中,灰色石基支撑着斜顶木屋。水泵旁的水桶总蒙着层红土,印刷所的油墨味与马厩的草料味在空气中混合。
戴着斯泰森帽的枪手靠在监狱栏杆上,而头戴宽檐帽的牧场主正从银行提取现金,腰间的柯尔特左轮手枪随着步伐晃动。
等到夜幕降临时,煤油灯在妓院的蕾丝窗帘后投出暖光。铁路的延伸带来了穿燕尾服的商人,也带来了裹着头巾的东方劳工。
运货马车队与牛群争夺着道路,新到的移民在杂货店采购铁锹时,总能听到关于印第安营地的最新传闻。
当冬季寒风掠过圣巴萨,牛棚里的哀鸣与木柴断裂声穿透夜色。
简陋的草垫房里,人们用家纺羊毛毯抵御严寒,尚不知晓即将到来的铁路革命会如何撕裂这种原始的生活方式。
当然,这和现在的陆羽无关,他正忙着对路人的惊讶回礼。
“是的,先生们女士们。这是我的兄弟布鲁斯,他刚刚学会了骑马。”
“伙计,我觉得我现在还差一顶牛仔帽和一件披风,你觉得呢?”
“说得没错,布鲁斯。”
他们走进一家衣帽店,里面的人正激烈地争吵。
“不好意思,本店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就该把你们这群家伙挂上绞架当风铃,你们的帽子和你们的良心一样垃圾!”怒不可遏的老头指着老板,“今天必须给我退钱!”
“退钱?除非猪排队上树,狗骑马游行。”
“是这样吗?那麻烦你退钱吧。布鲁斯,表演给他看!”
陆羽走进店里揽住老头,
“怎么样,曼利阁下,我告诉过你布鲁斯是最棒的。”
老头曼利看着骑着马在店外转圈的布鲁斯,突然感觉退不退钱没那么重要了。
在布鲁斯和陆羽的配合下,曼利拿回了他的钱,两人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夕阳西下,陆羽带着他忠诚的骑士回到了酒馆。
“说话!是谁还在质疑布鲁斯?”
“你的狗和你一样让人意外。”
“狗是狗,布鲁斯是布鲁斯。”陆羽背靠柜台,得意的嘴脸疯狂上扬,“怎么样,现在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何等人物了吧。”
剜一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