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挺漂亮的啊,让我大开眼界。”脑海中,那带着打趣的声音悠悠响起。
当走出相当一段距离后,她实在支撑不住,娇弱的身躯靠在街边的墙壁上,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嘛,这才正常,不过你真的是个很有杀手天赋的人才啊。”脑海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如释重负。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步伐虚浮。过了一会儿,夜梦那糯糯的声音在心底轻轻响起:“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那样做,明明一刀结束是最好的。”话刚落音,她又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感觉都变得不是我了,但我知道,你也没有操控我。”
夜梦轻轻“嗯”了一声,眼神空洞地环顾四周,看到街边有一片还算干净的草地,便慢慢地走过去,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躺了下去。
夜梦走在前往老李头处的路上,回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心中满是惊讶,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我能那么厉害。”
夜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双手的手指不自觉地交叉在一起,相互绕着圈,脑袋微微低垂,糯糯地说道:“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好啊。”
“O?”夜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眸清澈而懵懂。
不过,这只有一个字母的称呼,让她满心好奇,在心底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呀?
夜梦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然而,这次 O却没有了任何回应。
很快,夜梦来到了老李头所在之处。
“进。”屋内传来老李头那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老李头正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到白发少女进来,他对着面前的凳子,微微抬了抬头,说道:“请坐,夜梦小姐。”声音虽带着威严,却也隐隐有一丝温和。
“夜梦小姐,你完成得很不错,不久前我就得到消息了,甚至连监控的痕迹你都抹除得很干净,不需要我们出手,实在是让我没想到。”老李头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夜梦。
说着,老李头从抽屉里拿出三万,放在桌子上。
夜梦听完老李头的话,看着桌子上的钱,心里十分纠结。
她心里很想问问老李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
夜梦一听,原本低垂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
老李头看着本来还低着头满心纠结的少女,突然变得这么开心,还迅速地把钱拿在手中,问道。
“但,你没有骗我啊!”少女笑了起来。
“现在我是不是正式成为杀手了?”接着少女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看向老李头。
“不需要填表格,要证件什么的吗?”夜梦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那模样就像个懵懂的孩子。
“清恶就是只清楚恶人的对吧?”夜梦接着问道,仿佛早已明白。
“能不能问一下,我们清恶有多少人?”夜梦问出这个问题后,又低下了头,不过眼睛却时不时地偷偷看向老李头,那模样就像个怕被批评的孩子。
“哦。”夜梦轻轻地应了一声。
夜梦伸手拿过纸张,定睛看去。
然而,当夜梦的目光扫过纸上对他种种行径的描述时,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了拳头。
不仅如此,他连身边医生的加班费都要克扣,奖金更是想都别想,还诓骗医学生帮他做实验、撰写论文。
要是患者挺过了化疗,他就宣称治愈了;要是没能扛过去,便推诿说患者命该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约翰看到后,不仅没有采取急诊手术,反而选择了消极等待,直到患者心跳呼吸急停,才将其送进 ICU。
夜梦紧紧地揉捏着手中的纸张,纸张很快被揉成了一团。
“这就个出生!写得如此详尽,肯定是医院内部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才发出的委托,这家伙在医院一手遮天,肆意妄为。”老李头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满是愤怒,对约翰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随后,她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团狠狠扔进房间的垃圾桶,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约翰正大步流星地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目光扫过周围来来往往、面容憔悴的病人,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而他浑然不知,此刻,一名身形柔弱的白发少女正悄然站在病房门口。
病房内,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大多都白了的中年男子,脸色因病痛而扭曲。
见医生进来,原本紧握着丈夫手的她,赶忙站起身,带着一丝期许又满含担忧地向约翰问道。
“可是,我女儿咨询过其他医生,肿瘤位置在距肛门 8 - 12CM处是可以保肛的。”珍妮看着约翰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有些害怕,但为了丈夫,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听到约翰这番话,再看着他那愤怒的样子,珍妮心中的委屈与愤懑再也抑制不住。
这时,珍妮丈夫虚弱的声音传来。
“你看,病人心里就很清楚状况。”约翰听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