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摸那个黑银色的石头，手感有些冰凉，也有些粗糙，就像那只黑驴的肚皮一样，手感不佳，让他心情郁郁。

“你……你在看这试炼石的肚子里有没有胎气吗？”

那个执事瞪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王之策。

“额，啊？没！”王之策有些发愣，一时没想出该说啥。

“那你他娘的在摸啥呢，来我们这找茬的吗？。”

那个执事一阵火大，今天学子这么多，一想到这么大的工作量就没什么好心情。

听了训斥，王之策知道自己再不动手真不行了。

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个念头，满怀希冀问道：“我没有法器，用个兵器行不行？”

他想着如果能拿那把剑尺的话，再运用自己看的典籍，就算只是招式，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不能。”那个执事黑着脸，要不是场间那么多学子，他就骂出来了。

“奥”王之策终于下定决心，豪气干云的走向前，伸出右手，就像拍别人的肩膀一样，拍了拍那个试炼石。

手掌接触到了试炼石，“啪啪”声音响起，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结束了？”

那名执事满脸不可思议，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期待，他还是等着有没有奇迹发生。然而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

执事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再也忍不住，用手指向院门外，骂道：“滚出去！”

“好嘞”王之策没敢留下，灰溜溜的走了。

刚刚他想着即便力不可取，总要试一试，万一有奇迹呢。

比如他万一忽然被雷劈中，觉醒了前世功法。比如忽然觉醒了神奇体质，变得力大无穷……或者说拼命一拳，用血祭觉醒什么功法，得到天道青睐。

但是刚刚他摸了摸那块石头，觉得很坚硬。要是真的楞头上去，刚刚前边的那个学子就是案例，他可不愿受伤骨折，不想血溅当场，所以他识趣的放弃了。

不能修行，没法儿拼呀！

往院门外走去，路上还听到很多人的嘲笑声，有的说天道院如此神圣之地，这个人排了半天队居然都不敢出手，真是窝囊。

也有的说，看他那身打扮，估计也是穷酸，想见识见识从没见过的试炼石，也是情有可原嘛。

王之策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

走出院门，又在报名处领到自己的行李，看着还没考完试的学子，心里有些茫然。

他抱着行李，蹲在天道院的院墙跟处。

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了，是呀，他一个人来到京都，举目无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呢？

时间流逝着，已经到了傍晚，余辉照亮了天道院前的广场上。

不断有学子从院门里出来，大多数人是失落的，也有很多少年受了伤，手上缠着绷带。但是总有人能够考过，这些少年傲然站在广场上，引得旁观的百姓一阵掌声，为那个学子庆祝。

王之策坐在墙根边，看着别人悲喜，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加上身边放的那些包裹，看着更是有些可怜了。

忽然有一个眉眼可亲的锦衣少年走到他面前，正是陈界姓。

“没考过？”陈界姓问道。

“虽然有些准备，但没想到确实没机会。”

王之策有些黯然，点了点头说道：“听说只有过了第一关的人才能参加文试，心里有点不甘心。”

对于这个结果，陈界姓其实并不意外，青衣少年没有参加比试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结果。但是结果真正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失落。

陈界姓沉默了半天，说道：“我现在不能回家，如果你愿意，可以在京都待上三年，到时候跟我一起回天凉郡。你那么擅长读书，当个教书先生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衣食无忧还是没有问题。”

“衣食无忧吗，可是我想做的更多一点。”

王之策想了一会儿，没有接受陈界姓的好意。

青衣少年低着头看着脚上破损的旧布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去了，心里也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