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呵呵一笑：“听起来确实挺唬人的，可后来听说，自那以后修士能修炼的最高境界也很难达到炼神还虚。也就是我们这一脉专门跟天道打交道，所以才能明白炼虚合道有多厉害。”

“光是窥探到天道小小的一角，就能做到趋吉避凶，预见模糊未来，这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可是能左右天下局势的。”

说到这里老爷子眼睛里似乎冒出光芒，对于这一脉，老爷子还是很自豪的。

“哎~可也是因为我们这一脉长期窥探天机，还做起了泄露天机的买卖，长此以往，因果越来堆得越多，最后受到天道反噬，为天道所不容。这不，到我这一辈连靠着帮人占卜算命得来的银钱都不敢用了，那都是因果，用的话怕不是得提前遭天谴。”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老爷子说我们这一脉不算穷，那能叫不算穷吗？那这个有钱的贵人，为了保命，能出的价格那只有你不敢想，没有他不敢出的。

“后来我算到了我这一脉应该断在我这里，可我已经收了你那个不成器的老爹做弟子，心知不能害了他，我散尽家财，行善积德，才没有让你爹被天道盯上，把因果也算给他。”

原来搞半天，咱家还是个穷鬼，这下学校低保吃的是理所当然了。赵铭如是想道。

“可是你爹也是个犟种”

老爷子恨恨的说道，说完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酒。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帮他挡住因果，赶他出去，不让他回来，让他在外面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他已经入门，猜到了我将不久命陨，但只要他不用占卜术泄露天机，不产生因果，天道也不会注意到他。”

“他为了报我救命之恩，就想了个法子和我一起承担起天道因果。用在外卜算赚到的银钱，生了个你丢给我抚养，然后就跑了，这不是胡闹吗？”

说罢老爷子两眼烛泪流下。可见老爷子对这个徒弟和半个儿子真的是有真感情的。

赵铭也没有想到，一直以为不负责任，不尊老爱幼的老爹居然是个这么勇的汉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觉得心里不舒服，火辣辣的，有种不吐不快的郁闷感。

许是觉得天道不公，逼得老爹和爷爷互相为对方保命，又觉得这一门泄露太多天机谋财，因果自然，可不做这个买卖又会被饿死，这狗草的的世道。哎~

赵铭拿起旁边的酒瓶，也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烈酒顺着口腔而下，让赵铭更加坚定了什么，但也不知道是什么。

老爷子拽着衣服下摆，擦了擦眼睛，继续说着：

“他用了算命钱，泄露了天机，所以天道将我们这一脉几十代累积的因果也给了他，这也间接给我续命十几年。还记得那年你十岁生日，他回来看你，我想让他留下，他不同意，为此老头子我还发了火。”

“他对我说他不是个好徒弟，从小没有受过教育，人还笨，学了这么久的卜算，也没有开窍。可这八字全阴的孩子却是一份希望。”

“他说他笨，教不好娃娃，既然咱们这一脉被天道清算因果。那断了这一脉另起炉灶行不行？饿鬼道以身嗣鬼，惩恶扬善。功德加身。同时修行饿鬼道和卜算一道，只要传承不断，那我们这一脉就没有断。谁说不能同时修两门？”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这臭小子虽然愚笨，可这份灵活的思维和你还真是如出一辙，你还真的遗传到了你爹这为数不多的优点。”

“既然他能帮我以命换命，强行续上这二十几年寿数，想法子接续我们卜算一脉不断绝。那老头子我也不能让这傻徒弟寒了心。大丈夫岂能做女儿态？”

说完这段话，老爷子神色坚决，有股与天斗其乐无穷的壮然感。搞得赵铭也热血沸腾，觉得不做点什么有点对不住这么勇的老爹和老爷子。于是又喝了一大口酒。

“哎~？”

少喝点，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哪能这样不知节制。说罢也呡了一口把酒瓶塞到身后。

赵铭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自从在老爹走了以后开始疏远自己，还让自己没事离他远点，他怕自己跟他接触太多，莫名吃到了因果，所以这些年一直就是尽量远离。

可听了许久，赵铭觉得有点不对。

“阿爷，你还有多久？”

老爷子嘴巴裂开像是皱了皮的河马。笑了笑说：

“不长不短，但是够用了，而且还不能跟你说，否则就是泄露天机。但是老头子我这辈子也是值了。我早该去还债了，现在是替你爹活着。临终前遇到你们爷俩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积的德。嘿~你老子还说他不是个好徒弟，在我看来，那徒弟可不是我救了他，而是他来救我的，救我们这一脉的。老祖宗来了也得认他这个好徒孙。”

许是看到赵铭眼中的难过。老爷子伸手给低着头的赵铭一板栗。

“嘣~”一听就是好头。

“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丧着个脸给谁看，老头子我就算死了也是喜丧。得请全村吃饭的。你这个臭小子可别学人家电视上那些个擦脂抹粉的娘们蛋子哭哭唧唧的，咱老赵家可不能生出个孬种，列祖列宗会笑话我，但是要是生出个娘炮，那估计老祖宗要把我踢出族谱。我要是发现你有这个苗头，我先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