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牵着程徽的手就出了院子。
程徽小声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留下来跟他们商量吧,这种事你不留下来商量,有点不合适。”
“徽徽,"靳佑低头凑到她耳边说:“我想亲你。”程徽……”
真是多余担心他!这种时候还想着亲她!
从院子出来后,靳佑直接牵着程徽的手坐上了她的车。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看见程徽带来的饭盒,一着急就忘记拿下车了,正放在副驾驶的位置。靳佑坐上驾驶座,程徽想了想还是抱着饭盒去后排。他都说想亲她了,她还不躲着点,岂不是要被这混蛋占便宜?靳佑额角一黑,暗戳戳的威胁:“你以为你能躲得掉?”“我还在想着跟你分手呢,不能被你亲。”程徽小声说着,但又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仅仅是看见他那双眼就会忍不住心疼,扭着头看向窗外,“送我去岳晖华庭。”“程徽,我刚经历了这种事,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看你也不像是难过的样子。”
“………还是有点难过的。”
但也仅仅是一点,毕竟他和靳承不一样,对那二人感情不深。见程徽丝毫没有要动的样子,靳佑急的直接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绕到后排。可他才刚打开后排车门,程徽就又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两人同时站在后排两边的车门,谁也不上车,谁都不曾把车门关上。僵持不下,就因为他想亲她!
程徽瞄了一眼靳家的院门口,“你还是回去跟他们商量伯父伯母的后事吧,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闻言靳佑眼底闪过一抹笑,轻嗯了声,“行,那你过来驾驶座这边。”“……“这话听着就有点不对劲。
程徽一步都不肯往前,犹豫之际,宋齐晏从院子里探头看过来,“车子出问题了?”
车没问题,人有问题!
程徽一咬牙,还是上了后排的位置,冲着靳佑命令道:“你开车,送我回去。”
靳佑勾唇,在宋齐晏的目光下,竞然真的关上后排的车门,去驾驶座开车。坐稳后,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程徽,柔声说:“程禧姐知道靳家的事情以后,我就猜到你大概近期会回来。本来是想这两天去接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先回来了。”
“是担心我承受不来这种事,所以着急赶回来的?”车子启动,驶离靳家门前。
“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尽管她和靳佑闹到如今的地步,但是靳家出事,她还是有必要回来一趟。哪怕这次是沈家、宋家出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回来。程徽看着驾驶座的那张侧脸,“这件事你该给我打电话说一声的。”“这是一桩丑闻,我不想让你知道。”
靳佑安静两秒,想了想还是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三具尸体,没什么好说的。”
尽管在院子里就听见了是三具尸体,可此刻听靳佑说这话,程徽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她以为就只是靳总和段溶,没想到还有一个女人。仔细想了想,程徽才想起屋内三人讨论时提及的另一个人:“寇女士?”靳佑以往最不想让她知道靳家的事,可今天她亲耳听见了几句。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隐瞒寇婷的事了,他索性直接说出来:“我父亲多年前出轨,找的就是她。只可惜,她遇上的是一个没感情的人。对她失去新鲜感以后,我父亲就把她抛弃了,她那时未婚先孕,生下了私生子。再后来,私生子车祸去世,她也变得疯疯癫癫,被我父亲送去精神病院,前段时间刚送到国外,没想到在国外见到我父亲以后,她的病就好了。”“但病好以后,就只想杀了他。”
巧的是想杀了靳毅的人,不止她一个。
段溶早就有心要解决了靳毅的性命,二人一商量,便有了坠海一事。三个人,手铐相连,谁都逃不掉。
靳佑心底里的那点难过,被一点点放大,沉沉低吟:“不值得。”为了那个男人,搭上两条人命,真的不值得。寇婷是因为彻底没有了希望,才决绝赴死。而段溶行事一向过激,能做出这种事,靳佑虽不觉得惊讶,可还是为二人觉得不值。
但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出事那天恰好是他发高烧的日子。
那天一向做事谨慎的靳承,手也被刀子划伤,伤口深,甚至到了需要去医院包扎的地步。
兄弟二人,在冥冥之中似乎都有感应,可终究是没能救下她们……等红绿灯时,靳佑盯着后视镜中的程徽,小心心翼翼的问:“靳家有很多丑闻,你会……介意吗?”
程徽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墨睫轻抬,看向了后视镜,“我都在想着跟你分手了,又怎么可能会介意?”
靳佑心底里那点担忧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气的嗤了声,“分手的事你不用想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分手!”只要提起分手的事,靳佑就像是个刺猬,每一根刺上都写着"不分手”。他可以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直到程徽先闭嘴。程徽只能采用迂回战术:“要不然这样,我们先分开,我冷静冷静,说不准我过段时间就想明白了,到时候还会跟你在一起。”“冷静多久?一个小时?”
靳佑闷声低笑,开着车,侧脸仍是尽显慵懒,“我最多给你一个小时的冷静时间,等到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