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之喜,江溪客气道谢:“谢谢徐太太。”徐欣压低声音提醒:“妈,要不要和爸说一声?”“没事。“这套瓷器拍卖回来一百多万,儿子的命还不值一百多万吗?徐太太直接让人取下装好送给江溪,“今日真的多谢您了。”“您客气了。“江溪收获满满,没再留下喝茶,瞧着雷雨已经停了,赶紧带着茶盏和百岁径直离开徐家。
坐上车,李秋白才从总算缓过神,“真是吓死我了,在墓道里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江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次。”阿酒深有同感:“太可怕了,这个物灵竟会造出雾气迷惑人。”“就是。"李秋白想到百岁弄出雾气时阿酒早已经跑了,他还怕个der,他没好气的看向他:“小胖子你发现不对劲自个儿跑了,都没叫上我一起!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阿酒尴尬住,像是被抓奸的丈夫,心虚的眼神到处瞟,他左看右看,最后看向坐在后排寡言少语的折瞻,“他好厉害,一下子就穿进雾气里了。”江溪忍不住看向折瞻,“我也早就想问,你怎么进去的?”折瞻揉了下手腕,从容不惊的说:“撕开就进去了。”哪有说的这么容易,不说就算了,不过江溪还是道了谢:“多谢了。”折瞻唔了一声,再次偏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街巷,树影划过他英气瘦削的脸颊,路灯暖黄的光也紧跟而上,缓缓落在他鼻梁处,如薄雾一般朦朦胧胧的,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冷淡。
江溪收回视线,看向前方湿漉漉的街面,“李秋白,直接送我们回去吧。”李秋白看了下时间:“江姐姐,顺路将那道琉璃墓门带回去吧,放那儿我实在有点害怕。”
江溪看冤大头似的眼神盯着他,“你想白送我也行。”“白送你。“李秋白叹了口气,想要证明自己怎么就那么难?每次都被坑,显得他好傻,他明明不傻的。
江溪看他垂头丧气的,看在白得古董的份上宽慰他:“别叹气,别气馁,这次是那老板糊弄你们,以后别再找他买东西,他那样的人迟早去吃免费饭。”李秋白觉得有道理:“江姐姐你说得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就是被坑一次嘛,下次我肯定不会再打眼的。”“"江溪懊恼的往后一仰,这小老外也忒一根筋了,再家大业大也不尔你耗的啊。
李秋白浑不在意,只想再投其所好的多给爷爷搞点古玩,他加快速度往自家住处开去,“江姐姐,你到时候再教教我?”看在琉璃墓门的份上,江溪应下,“你有时间就来古玩店,我会尽量教你。”
李秋白:“江姐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姐姐。”江溪不是很想要弟弟…我可不想有你这么憨的弟弟。”阿酒从手机里抬起头,咧着嘴嘿嘿笑着:“就是就是。”“小胖子,江姐姐可以说我,你不许说我!”“就说就说,大傻der!”
“那不准玩我的手机。”
“你说给我玩的,卷毛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那你不许说我。”
“yue!”
两人跟小孩似的拌起嘴,一直拌到了李秋白的住处,到了后江溪看琉璃墓门有点大,另外找了个小货车送回十二桥。夜色漆黑,十二桥亮着灯,阿桥等在门口,看到江溪带着古玩、物灵回来立即走上前,身上亮起淡淡的白光:“是北宋湖田窑青白釉花口盏托,你真的将它带回来了!”
还是她曾经见过那一只,阿桥乐滋滋的将盏托、琉璃墓门填入图鉴里,再重新看向江溪手里拿着的百岁:“是镇墓兽物灵,但他很虚弱,正在睡觉。“他叫百岁,挨了折瞻打才虚弱的。“江溪小心将鹿角陶人偶放在乌木长桌上,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陶人,阿桥看过后发现百岁抗拒她将他放入古玩图鉴,“他不想留在这里,想回去陪他的主人。”江溪懂他的坚持:“百岁,我知道你一心守护公主,但你这样回去也守护不了多久公主。”
百岁漫不经心的回她:“没事,只要最后仍守着公主和郁先生就好。”“可公主想走遍天下山川江河,看尽人间烟火,你不想代公主去看看这繁华热闹的世界吗?郁先生说的满山花海、云蒸霞蔚、江南肥鳜.……“江溪声音征轻很柔,让百岁恍惚的好像听到了公主的声音。他想到公主的愿望,很想很想答应江溪,可公主都不在了,他看遍山川大河又有什么用?
看他没动静,江溪又加了一把火:“就算你不愿帮公主实现愿望,你也要为她安居之所想想吧,墓地被人破坏了,你现在回去仍旧会被人偷走,还是没办法守护公主。”
“回头我找人将公主的墓地重新修缮一番,到时候你也在这里修复好了身体,不会消散才能更好的守护公主,对吧?”墓地可是大事,百岁的身影从陶人里冒出来,“当真?”“骗人发不了财。"江溪想赚钱,这是很毒很毒的誓言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公主的墓地在哪里?”
百岁告诉她在西林的一座山里,具体哪里不知道。西林离榕城不是很远,江溪询问了一些特征,打算明天找人问问那边的情况。
百岁答应暂时留下后,十二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身影也清晰很多,紧跟着古玩图鉴上亮起了光,江溪翻看看了看,上面重新浮现出一张古玩图片,是一只景泰蓝八宝盒。
八宝盒以蓝釉为底,掐丝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