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瞻蹙眉,长剑自带的凶戾煞气泄出一丝,周围空气一冷,楼上的动静瞬间烟消云散,静得落针可闻。
“好了吗?“浑身珠光宝气的徐太太望着楼上的方向,等了片刻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跌跌撞撞的出现在楼梯口,额头处正汩汩流血,他刚下一级台阶就摔了下来,整个人不省人事。
“啊!“徐太太吓得尖叫出声,和窗外的雷电一般响彻整栋别墅。“快叫救护车,我们上去看看。“江溪直接上了楼,李秋白、阿酒、折瞻也陆续跟上,安抚好母亲的徐欣也赶紧跟了上楼。楼上走道没有灯光,旁边敞开门的房间也黑漆漆的一片,两面窗户大开,炽白的电光混在磅礴大雨和狂风里灌进来,照亮地面,地上满地玻璃渣,地上血迹斑斑,而自家弟弟和那位大师却消失不见了。徐欣在屋里屋外都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后焦急的拨打徐三电话,电话却一直提醒无法接通,“真是奇怪,人怎么忽然消失不见了?”这个物灵很厉害,江溪觉得只有找到物灵才能找到人,她看着桌上空荡荡的雕花木箱,上面有和琉璃墓门一样的气息:“这里面的东西呢?”“什么东西?"徐欣也是刚回家一会儿。
“是一个六七十里面高的陶人偶,脸颊皮肤是粉红色,头上还有一对鹿角的人偶。"李秋白大致比划了一下大小,“我们前几天去买回来的,徐三说长得很奇特,要送给徐爷爷做寿礼。”
徐欣想起来了,弟弟带回来时让她找了一个木制雕花礼盒,就是这个木盒,“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还是找到我弟弟要紧。”“找到里面的陶人偶就能找到他了。“江溪让徐欣叫人到处找一找。徐欣看她说话很温和,但却给人处变不惊、果断利落的感觉,心底莫名就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好,我这就去。”
徐欣走出去不到两分钟,又一个惊雷响起,屋内的灯忽然闪了闪,滋啦滋啦的,吓得后面的李秋白默默靠近江溪一点,哆哆嗦嗦的说:“江姐姐,它是不是很生气?我们将琉璃门和人偶还给它不行吗?”“你等下自己和它说吧。“江溪刚说完,那种阴冷的气息慢慢围了过来,她转头一看,发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层薄雾。“怎么凉飕飕的?诶哪来的雾?"李秋白这才注意到薄雾从四面八方的涌来,很快遮住了四周的视线,“江姐姐,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别说话。"江溪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这时四周的雾气像被风吹动的水波纹,空间扭曲了一下,四周雾气变浓变黑,完全看不清四周。雷电暴雨也消失了,四周漆黑一片,江溪只能感受到又闷又热又潮湿的空气,里面好似还混着血腥、腐臭味儿。
李秋白也发觉了不对劲,腿软的想抱个什么东西找点安全感,但伸手抓了几下,什么都没抓到,阿酒呢?折瞻呢?都跑哪去了?哒哒哒,黑暗深处似有脚步声传来,还混着衣服摩擦的密窣声,一切声音都成倍放大了,江溪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她望向前方,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一个头顶鹿角的生物,个头不高,矮矮的像个人偶,但浑身笼罩着黑雾煞气,隐隐透着猩红,似随时要吞噬这里的所有人江溪轻咳一声,对着雾气里鹿角身影问:“你是那个人面陶偶吗?”“是不是因为他们无缘无故将你和琉璃门带回了家,你很生气,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江溪声音很轻,娓娓说道:“他们俩知错了,已经后悔不顾你们意愿把你们带回家。”
“只要你愿意放了那人,他们会尽力补偿你们,也会将你们送回去的。”李秋白忙不迭的应是:“对对对,我们愿意还给你,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被盗墓贼挖出来的,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去买,真的对不住。”他说完后,鹿角身影消失,浓郁的黑色雾气也慢慢消散,四周环境变幻成一处幽暗的墓道,两侧亮起了长明灯,灯火明亮,照亮往生路。“它放过我们了吗?"李秋白环顾四周,虽然亮起了灯,但怎么还是感觉阴森森的?空气里怎么还有一股腥臭味,像是什么腐烂了似的,“江姐姐,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从房间来到这里了?”
江溪数了数墙壁上的长明灯,一共十六盏,一路照亮到尽头紧闭的琉璃门那儿:“是墓道。”
“啊?墓道?它是想将我们活埋陪葬?“李秋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的向四周求饶:“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周把你们卖给我们的,你找他算账去。”
墓道很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
这时尽头琉璃门内也传来男人慌慌张张求救的回音,“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这里是哪里?快放我出去!”
“是徐三?徐三,我是李秋白,你在里面吗?"李秋白朝里喊。“是我,大师也在这里,你快救我出去,这里太吓人了,好像还有棺材,真的太可怕了。“徐三大喊大叫着,将昏迷中的大师给吵醒了。大师挣扎着坐起来,眯着眼看向前方,微弱长明灯光下,到处都是煞气,角落处还站着一个头顶长了两只鹿角的人影,他赶紧摸出两张煞符纸,嘴里跟着念起咒语:“妖孽,还不速速伏诛!”
“吵到公主了。"人影抬手一挥,将大师扔了出去,大师像个破抹布似的撞在墙上,又重重的落到地上,一下子没了动静。李秋白、徐三都下意识的闭紧嘴,生怕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