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的中年妇人用轮椅推出来的,身材臃肿,一副被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模样。
虽说偌大的宅邸,食水暂时是不缺的,可这几天被吓的够呛,身心俱疲,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苏商,似乎对于一个这样打扮的年轻女子不能十分信任。但求助的电话打了那么多,就这一个真的来了,也全须全尾的穿过院落,进了屋子,所以话到嘴边,质疑都被吞了回去,只恳切的希望苏商能救他一家老小二十几口□命。
“价码……您尽管开,只是希望您能快刀斩乱麻,毕竞我……咳咳,还有好几个孩子尚且年幼,再这么拖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苏商哼笑一声:“什么价码都行?那这样吧,我看你这院子不错,以后归我,如何?”
老头子本来呼吸就跟破风箱一样,听了这话,一口气没喘匀,剧烈的咳嗽起来。
旁边的妇人急忙蹲下来给他顺气,好一会儿之后,才站起身看向苏商,拿出帕子来假装拭泪。
“苏小姐,您这就有些为难人了,若是赶我们出去,我们今后可怎么活呀,难道要流落街头讨饭吗?”
武先生拽了下妇人的袖子:“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咳咳……您要是想要宅子,或许我可以用钱来抵呢?我也有钱放在银行里,也投资了一些实业,只是,收回这么多钱需要时间,您能不能通融些时候……自从苏商干了天师这一行,通融两个字她都听了不知多少次了。她很冤枉啊,分明她是明码标价,来给人排忧解难的,怎么都说的好像她才是那个放高利贷压迫他们的债主似的呢?她抱着手臂,有些好笑的开口:“我当然是可以通融,但是你身后的那位肯不肯通融我就不知道了。”
武先生被吓得大惊失色,转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儿的窗户关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纹丝不动。他转过头来,略微茫然的看向苏商。
苏商走过去,将窗帘猛地拉开,就见窗户上,贴着一张半腐烂的鬼脸。这鬼脸已然没了半边,挂着黄色脂肪的骨头上,还有蛆虫爬进爬出。它勾唇,露出一个笑脸来,用仅剩的一只浑浊的眼睛对着武先生,随后嘴唇开合,做了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