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踮着脚往里面看。
林杏月朝外问了一句:“可是客人来了?”“是呢,林小娘子,那赵郎君和其他两个郎君已经进了咱们正门。”听说又多来了两个郎君,林杏月就让那丫鬟去跑趟腿,从石嬷嬷那里一样再多拿一些出来。
“听说一个是临安的王家,还有一个是扬州的谢家。”林杏月没听说过这名号,可那陈妈妈却倒吸了一口气,想着刚才林杏月没把她们娘两个赶走,心里很是感激,赶紧说。“这王、谢都是当地有名的望族,簪缨世家。”若是只来赵郎君一人也就罢了,到底是经常走动的,又都是汴京的大户,知根知底。
可这要是临安和那扬州的人来了,一个不好,丢人可就丢大了。周大娘子也知道了这事,让身边的妈妈去帮着吴娘子一块准备,又问他们要吃什么。
“让大厨房那边的人精心些,实在不行,我就去老太太那边请了宫里的嬷嬷来。”
梁妈妈赶紧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大娘子,我瞧着倒是不用,二郎君特地让身边的人去请了那林小娘子来做,听说要做那锅子。”
周大娘子对吃什么锅子倒是不怎么有兴致,只是听说是林杏月掌勺之后,多少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就去准备些酒菜来,总不能干吃锅子。再收拾了客房,要是吃的晚,就在咱们这边歇下。”
周大娘子娘子人虽然不大机灵,时常办些啼笑皆非的事,可这管家也是得心应手,一通吩咐下来,倒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有差错。赵郎君和王、谢两个郎君按照规矩,都是要先来周大娘子和大老爷那边请安的。
老太太年岁已高,又不大见人,只让身边的慧莺来说上几句话,就算是给了他们小辈脸面。
大老爷不在府里,周大娘子听到之后,面上闪过几分异样的神色,亏得赵郎君他们都在请安,并未看到。
“只当成是自己家吧,别拘束了。”
周大娘子说了几句话,就放他们离开。
梁妈妈奇怪,周大娘子却把她给支了出去,只留了平春一人。“说吧,到底是找到了什么,让你那样慌张?”平春在服侍大老爷更衣的时候,发现平日里大老爷用的汗巾子上面沾染了不一样的熏香。
只是当时大老爷在这里吃着烤鸭,平春只能把东西收了,硬生生的憋着没说。
刚才她提了个话头,梁妈妈又说了二郎君那边的事,这才又压住了。周大娘子也没顾得上多想,可先前听说大老爷又出门去了,不在府里,这才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这里面定然是有猫腻的。平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把闻到熏香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娘子,怕也是我闻错了。”
“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平春死死的咬着嘴唇,连连摇了好几下头。“先这样,这事你先不要声张。”
周大娘子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开始转动着手腕上的那佛珠。转着转着,又想起来先前老太太说的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当时她只当是老太太随口说的话,却没往其他地方想。
现在想起来,老太太虽然不管家,可什么事也瞒不过她,怕是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同她说。
大老爷都这么大岁数,孙子都有了,竞然还这般的闹腾。周大娘子只觉得自己命苦。
二郎君丝毫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只是见了赵郎君和王、谢两个郎君之后,很是激动的就和他们炫耀起那南烤鸭和北烤鸭来。王、谢两个郎君是头一次听说,赵郎君却已经在信知道了一回,见二郎君还在说,只让他别再来馋他们。
“咱们巴巴的过来,可就是要尝尝那烤鸭的,现在在哪里,怎生还不上来,非得让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才舍得端上来?”二郎君这番话让几个人都笑了笑,就连那王、谢两个郎君也对那什么南烤鸭、北烤鸭好奇起来,都等着二郎君赶紧让身边的丫鬟给端上来。二郎君先让丫鬟上了茶,不急不躁地开口:“那烤鸭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做上来的,今儿你们可是没口福,吃不上那烤鸭了。”“岂有此理,吃不上,还偏要说出来馋咱们。”赵郎君和二郎君更熟,惯常是爱开玩笑的。王、谢两个郎君过来,除了想吃那东西之外,更多的是想一探究竟,想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在想着刚才和吴娘子见面的时候看到的那美人模样,只觉得可惜。二郎君和赵郎君说了几句话,这才把林杏月做了那锅子的事说出来。“你们只管尝尝,我们家这小娘子手艺好的很。”“这话诧异,别的吃食也就罢了,好歹能尝出个好赖来,这锅子吃来吃去都是一个味,再好的厨娘也是白搭。”
赵郎君摇摇头,一边心痛:“就是拿了那碎蟹酱拌饭,也好过吃那锅子。”说的二郎君也有些迟疑起来,想着要不要再跟那林小娘子说上一声,不如真的用那碎蟹酱拌了饭,再配些小酒就是。“碎蟹酱是什么?”
王郎君听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是那林小娘子做出来的,十分的美味,不管是拌饭还是拌在索饼上,都是蟹香浓郁,让人恨不得连吃上几碗。”
“那先前说的那什么豆腐乳又是什么?”
“自然也是这林小娘子做来的,口感和一般的豆腐不一样,带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