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官员全部坐陪,为何昨夜只有赵刺史为魏大夫接风洗尘,没有其他人?”
程处默道:“赵刺史说其他人还有任务,脱不开身,所以只有他一人坐陪。”
不对!
再忙还差一顿饭的时间了?
更别说在官场中,还有什么能比获得上司的好感更重要的事?
刘轲眸光微闪,不知道是韩度几人不想去,还是赵慈不想让他们和魏徵有太多接触……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表明赵慈与韩度三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表面的和谐。
心中思索间,魏徵已经与三人简单寒暄完毕,在三人的带领下,向房间走去。
刘轲见状,连忙跟上。
而他刚进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只见他目光落在房门的门闩上,久久没有移开。
“刘兄,怎么了?”
程处默见状,好奇询问。
“门闩断了,还有其他磕痕。”刘轲道。
“啊?”程处默不解:“是断了,这代表什么?”
“痕迹很新。”
“是挺新,有什么问题吗?”程处默还是不明白刘轲的意思。
刘轲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不该指望程处默动脑,直接道:“这说明不出意外,赵刺史的房门是被反锁的,衙门的人发现他出了意外,应是破门而入。”
“啊?是这样吗?”程处默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懵然表情。
刘轲再度摇头,他就不该对程处默说这些。
他深深看了一眼门闩上的磕碰痕迹,眼眸微微眯起,片刻后移开视线,向房内看去。
只见前方地面上,正躺着一具尸首。
四十五六的年龄,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唇口发黑,表情看起来很是狰狞,喉咙处有着一道明显的勒痕。
官袍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看不出挣扎的痕迹。
尸首的正上方,两指粗的麻绳正悬挂在房梁上,不远处是翻倒的矮凳。
怎么看,都怎么是上吊自缢的样子。
而在尸首身旁,有着许多撕碎的纸张。
刘轲蹲下身,目光看向这些纸张。
接着,他脸色忽然凝重了几分,也陡然明白……为何衙役们,会对他们表露出这般充满敌意的态度。
只见这些碎纸片上,零零散散的写着着力很重的字,当这些字排列起来,便赫然是——
“为何!为何!”
“魏徵,你为何要逼死我!”
“你为何不让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