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卿低头看地,低声道:“不过,我将玉佩给他,他收下了,似乎也没发现异常。”
随即,她又恢复妩媚笑容,一把扶起柔卿,柔声道:“快起来吧,你我都是姐妹,无需如此。”
……
石朗走出大门,阳光刺得他眼睛微酸,估摸是早上十点。
身边却传来低沉男声:“石朗公子是吧?久仰久仰。”
他心中奇怪,刚才出门时,旁边分明无人。
石朗一拱手,客气道:“不敢当,在下对赵公子也是久仰。”
赵华章目光一扫,正看见石朗手中玉佩,笑道:“石公子艳福不浅啊,柔卿姑娘的玉佩可是未给过几人哦,想给花魁赎身,除了钱,还须有玉佩才行。”
一个歌女搞这么多门道。
赵华章摆摆手:“哎,花魁什么的无所谓,我心头所爱另有其人。”
石朗微微一怔,赵华章喜欢的果然是那老鸨。
三十多岁在前世正是好时候,但这世界,十三四岁女子便能嫁人,超过二十未出嫁,家里就该发愁了。
赵华章摩挲着玉佩,摇头晃脑说着:“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们不懂……”
他砸吧着嘴,像是在回味昨夜温情。
他也没听进去赵华章所言,随口附和:“赵公子说的不错,成熟女人确实更有经验,相处起来更融洽。”
“知我者,石兄也!”
他面色愤愤:“那些没眼光的,喜欢十几岁小女孩,他们懂个屁!未绽放的花骨朵,哪比得上成熟水蜜桃!”
石朗眼前一亮,他确实也想了解那轻功身法,和赵华章交流一番。
石朗一拱手:“赵兄盛情相邀,石某不敢推辞,但今日确实有要事,不如明晚如何?”
“我还想与智刚大师交流一二的,不过可惜,他昨晚有些不愉快,提前离开,不知去向。”
他感慨道:“是啊,可惜。赵兄,石某就先告辞了。”
问清赵华章住处后,石朗与之告辞,向着寒杏堂方向走去。
刚到门口,只见柜台前站着一个老妇,老妇脖颈浮现青紫脉络,每次喘息都像是破旧风箱抽动。
老妇捂着胸口,满脸痛苦道。
未等老妇把话说完,秦红竹突然出手,一把捏住老妇下颚,将一颗黑色颗粒塞进舌底。
老妇一时没反应过来,喉咙塞了一个异物,剧烈咳嗽起来,眼中也闪烁着浑浊泪水。
老妇缓了一会,艰难开口问道。
“呕……呕……”
秦红竹抬头,递给老妇一张药方,面无表情道:“有些药我家没有,你拿方子去药铺配吧。”
秦红竹没有理会她,从柜台后走出来,走到房间角落,抓起一只干蝎子,放入药碾子,细细研磨起来。
老妇本想说什么,却感觉心口绞痛似乎已经缓和了些,想到或许是毒芹籽起了作用,便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秦红竹自然察觉到石朗到来,手上动作不停,嘴里道:“回来了,石大公子,和花魁共度良宵,感觉如何啊?”
说话间,石朗伸出手,拿出那个玉佩,和之前在甜水居中发现的玉佩一样。
秦红竹静静听着,俏脸上毫无波澜,像有些事她已知道似的。
“这玉佩还挺精致……你昨晚是不是又做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