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志阳的嚣张行径,陆鸣本想一走了之,却没有想到这更加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之前的阴阳怪气陆鸣还可以勉强忍受,可是现在秦志阳都把他比喻成是一条狗了,这下子就没有办法装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
陆鸣站在台阶上,目光如刀,冷冷地俯视着秦志阳。
几天晚上击杀妖魔积攒起来的煞气被他无意识的引动,如同一记重锤一般狠狠击打在了秦志阳的心防上。
秦志阳只感觉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被煞气激的一个哆嗦。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陆鸣对他产生了杀意,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冲上来一刀了结了自己。“哈哈哈噶——”
他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伦不类的怪叫,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狼狈不堪。
“我……我秦志阳,堂堂秦家第三子,竟然被一个废物吓到了?”
秦志阳心中怒火中烧,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愤怒。
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向来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甚至超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质问陆鸣,誓要为丢失的面子讨个说法。
“你……你要干嘛?我哪里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被我们秦家雇佣的吗?装什么清高!”
秦志阳的声音虽然依旧嚣张,但底气明显不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陆鸣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开始在秦志阳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下手位置。
孩子嘴太臭,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他决定给秦志阳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然而,秦志阳的几个狗腿子却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他们误以为陆鸣的沉默是怕了他们,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嘲讽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说中了没法反驳吗?”
“我看啊,是怕惹到志阳哥,秦家不招他,他就没法赚钱了!”
“早知道你这么缺钱,来找我们啊,跪下叫声爷爷,老子给你五十两!很划算吧,哈哈哈哈……”
每一句污言秽语都在挑战着陆鸣的底线。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就在他即将冲出去,准备将这群人打得“满脸桃花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喝斥。
“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
陆鸣回头一看,只见李县尉从阴影中大步走出,满脸怒容。在他身后,老周微弓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心下顿时了然,肯定是老周听到了这里的冲突,担心他吃亏,特意找了李县尉来解围。
“这里是县衙!不是菜市场!你们一个个的不上值在这里干嘛?都给我滚去干活,谁再敢闹事,小心本官打你们板子!”
李县尉先是瞪了一眼低眉臊眼的陆鸣,随后目光转向秦志阳,眼中满是厌恶。
李县尉虽然与秦家有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秦志阳这个纨绔子弟,这厮在榆关城内胡作非为,若不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李县尉早就把他抓进大牢了。
“滚滚滚,都滚蛋!”
李县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群烦人的苍蝇。
秦志阳等人不敢在李县尉面前放肆,被骂得满脸讪讪,直到李县尉拂袖离去,他们才收起了笑容。
“哼,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
秦志阳恶狠狠地瞪了陆鸣一眼,撂下狠话后,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陆鸣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我护送你们秦家运粮,那是县衙的安排。既没有受秦家雇佣,更没有给你们秦家当狗。以后要是再敢满嘴喷粪——”
陆鸣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物品,索性看上了脚底下的青石砖,接着说道:“这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未落,陆鸣猛然调动气血,左脚用力向下一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青石砖上竟然出现了细密如蛛网般的裂痕。
“周哥,我们走。”
给了秦志阳一个警告,陆鸣不再理会秦志阳,回头叫上老周,自顾自地向自己负责的街区走去。
秦志阳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他的狗腿子们凑到他跟前,低声问道:“志阳哥,这家伙现在太嚣张了!竟然连您的面子都敢不给!要不要兄弟们给他一个教训?”
秦志阳没有立刻回答,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陆鸣离去的背影,半晌,他突然笑了出来,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也想骑在我的头上?教训怎么够,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秦志阳的声音低沉而阴狠,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您要怎么做?”
秦志阳的笑容更加阴冷,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护送粮队是县衙的任务,要是失败了,秦家和县衙都会问责的吧?”
狗腿子们起初没听懂秦志阳的意思,皱着眉思考了半天,才忍不住失声道:“志阳哥,难道你要……”
“嘘,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志阳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身拨开人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