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笑。
至于她为什么会做这个……那当然是后世比对压缩装备和弹力布的价格,太容易让人有大胆的想法。虽然最终结果,还是老实去买了。
可某橙白软件,此刻远在另一个世界。
“系统?你在么?”楚琛喃喃,“我再也不屏蔽带你这种外挂的网文了,我错了,你很好,你真棒,你能显灵给我兑换点东西么?”
“阿郎,”清澜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不用管。”楚琛用力抹了把脸。“我睡着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找我?”
“钱忠早上问了……”
“不是他们。是县衙里的,还有昨天那个姓郑的手下。”
“没有。”
“你没和任何人说话?”
“嗯,我出去烧水的时候,有几个姐姐问我要不要帮忙……嗯,因为阿郎得做阿郎……我说不用。”
“眼下几点钟?”
“……呃?”
好吧,又忘了。楚琛更正道:“眼下什么时辰?”
“食时,快隅中了……”
这又是什么鬼。楚琛面不改色:“我听不惯,按子丑寅卯之类的是什么说法?”
“啊,那是辰时,快巳时。阿郎,你饿不饿?”
“不急。”楚琛沉吟。
郑弦余,本地县令张渥的好友,乍看像个儒雅士大夫,实则是个能在城头穿了巡检腰子还认真补刀的狠人。其人使唤县中衙役如同使唤家中僮仆,好几页长度的文言状纸更是信手拈来,不仅鲜有涂抹,字迹还端正清雅——自己当年拿硬笔制造大白话文字垃圾的速度,在这人面前都如瘸驴追快马。
这般人物,纵使这会儿身上无一官半职,过往的身份也必不简单。
而这样的人,会只喊自己做个伪证?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位证物到了手,便将证人弃之如敝屐,那位被杀后还被割去头颅、家财显然也已被抄没的巡检,家中没有亲戚朋友?他们难道不会顺着血腥味摸来?
这是古代。但凡能在官场立足,但凡职位有一星半点油水,背后必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谁都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魂野鬼。
而自己,却在郑弦余写的那张状纸上签了名。
……见鬼的居然还惯性签的真名。
这一个签名,就等于表明自己站在了这厮阵营,可抄家的好处一文未得,一口黑锅却悬在头顶打转:若某天那断头巡检家中老怪,突然想起某年失踪了一个小辈。一看县令,不好惹,再瞧郑弦余,惹不得——自己妥妥顶雷。
再穿越回去,把昨晚城头那个过于识时务的自己殴打一通,改称夜盲、什么都没看见,也为时已晚。偏偏自己未来又是想混进朝廷蹭饭吃……
楚琛闭了闭眼,心中一横。
郑弦余此人,想必还没摸清自己的底细,所以干脆选了冷处理,只等着自己上门。
但绝对不能完全顺着这厮走!最理想的情况,是如昨晚县衙那般,由他先开这个口。
区区一个屠户之女,还不够格让这位如此对待,之子也不成。必须如同先前拉拢娄旦那般,表现得无限接近于一个真正的、有些来头的小郎君。
那么,事情就到了,一个有家世可恃、锦衣玉食养大的富家贵种,自以为到了安全环境,却一无得力仆从、二无干净衣物,该作何反应?
“清澜,你站正。”
“……嗯?”
“你……脸皮够厚么?不,算了,你凶一个。”
“呃?”
比她矮着大半个头的小姑娘眨巴着眼,肩背微缩,满头雾水,活似淋雨雏鸟。楚琛盯眼这颤巍巍的家雀,忽然失笑。
自己在想什么?既已做了东家,紧要关头,还指望员工顶缸?
“你待在这吧。”楚琛叹口气,掌心重重搓过面颊,又站起身,调过抹胸,挺直腰背,下巴微抬。
她身上正穿着的,是件素色的中衣,长袖且宽松,乃是昨晚身上所套裋褐之下的第三层,隐约有些汗味,好在布质极为结实,几乎能做外套,配着的布裤同样宽松——
“我得出去演场戏……你说,我这般姿态,充不充得了县令子侄?”
“像的。阿郎长得高,要是不脱,就是个郎君。有些郎君都没阿郎高……”
“好,很好。”楚琛再叹口气,“不曾想,我也有今天。清澜啊,往后你可是唯一记得我本相的人了。我真只是个干后台的,是被迫社牛的……”
楚琛抓了碎银,系上刀和鞭,眼见脚上所套对将扮演的角色不大搭调,地面又算干净,索性也踢掉。
清澜犹在发愣,楚琛推门而出。
“阿郎?!你还没穿戴……?”
楚琛摆摆手:“你,并钱忠他们,都留在这。”
赶在一些不必要的情绪追上前,楚琛大步往前。
县衙里,自然不止住着她和她的手下。仆役行走在各自路径,有的打着呵欠,有的埋头干活,还有的边忙边闲聊打趣,但见着楚琛,均无一例外地投以错愕眼神。楚琛摆起前世操盘时的惯用表情,截住个抱竹扫帚的杂役:
“劳驾,出衙往左往右?”
那人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