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做什么,不过是快三日没有进过吃食和水罢了,死不了的。”
平德帝双手无力地虚握着,冷峻的脸庞浮现一丝怒容,哪怕此刻声音绵软无力,久居上位的威压仍扑面而来,“阿骁为了给你名分,不吃不喝地在这殿外跪了三日三夜,他第一次求朕,是为了给你送首饰和胭脂,而他第一次给朕送东西,送的就是你千香阁的香粉,甚至他知道你想和京都城权贵做生意,他知道你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便特意请容妃办了场马球会给你送了请柬,阿骁这般高傲的人什么时候会替人考虑的这般面面俱到,他把一颗心都捧给了你,你却这样对他!”
楚清阮皱了皱眉,马球会?她记得那次,她当时以为是宁泽给她送的请柬,不想却是段骁,可是她并没有像平德帝预料的那般露出愧疚神色。“陛下,生意做的是好是坏,我都愿意接受,可是段骁他明知我不想接受他的帮助却仍要相帮,我虽然感谢他,却并不会承这个情。”说话间楚清阮看向倒在地上的男子,声音冷冽,“他若当真爱我,便应尊重我的选择。”
段骁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平德帝虽不理解,多年来对人的观察却也看得出她眸中冷意,“就为了这种小事,你便要这般折磨阿骁?”
楚清阮闻言只冷冷看着地上的男子一言不发,她和段骁之间的纠缠,无法说与旁人听,更何况她也不想说,不想解释。似是看出她不想回答,宁泽缓缓坐到平德帝身边,突然勾起他的下巴,微笑着问道:“驭哥哥,你到底答不答应?”“你若是答应,我即刻便命人放开阿骁,还会让太医给他疗伤。”楚清阮在一旁看着阙暗暗有些诧异,宁泽不就是想逼宫么,她都已经武力统治了整个皇宫乃至京城,还有什么需要平德帝做的么?哪怕是诏书她自己找人写好把玉玺盖上去不就好了。
“朕绝对不会答应。"平德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宁泽唇角笑意渐渐冷了下去,“陛下,此刻你最亲的母亲和胞弟都在这屋中,你就不怕我一剑杀了他们?”
随后声音骤冷,“段驭,难道你要为了你可怜的自尊心,而害死你的母后和弟弟吗!”
楚清阮在一旁听着却是愈发心痒难耐,宁泽究竟要平德帝答应她什么,还涉及自尊心。
“宁泽,朕即使是死也绝对不会答应的,你夺了我段氏的江山,还要朕替你固权,当真是异想天开。”
“怎么会是为了固权呢?"宁泽脸色柔和下来,嗓音染上几分真心,“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只是因为想要你这个人,否则我从你段家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当皇后,不都比你好拿捏?”
楚清阮听到这儿瞬间浑身一震,这宁泽夺了别人的皇位,竟还要别人给她做皇后?皇帝变皇后,这换了是她她也不会答应的。果然,一旁的太后再也按耐不住,怒声斥道:“竞敢让我儿给你做皇后,真是痴心妄想!”
宁泽对着太后可就远远没有面对平德帝时那般温和了,她指着地上的段骁,冷冷说道:"阿骁被折磨成这样没见你着急,甚至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而我不过是让段驭做我的皇后你便急了?太后娘娘这心可真是偏呢。”“哼。“楚清阮不禁也冷哼了一声,上一世她会那般悲惨,太后也逃脱不了干系,也不知这般自私傲慢的人是怎么坐上太后位置的。“哎呀阿晗,"宁泽突然转过身对着她,抱怨地说道:“我们的陛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嫁给我,你说该怎么办?”
楚清阮瞬间明白宁泽的意思,但是动手前实在忍不住指着太后问道:“我能动她么?”
宁泽眨了眨眼,“当然。”
楚清阮唇角瞬间扬起抹明媚笑意,指了指地上的段骁和太后,最后指向头顶的房梁,吩咐道:“安栀,把这两个人都给我吊上去!”说完也不禁有些感慨,这皇宫就是不一样,就连房梁都是云顶檀木制成,还都涂了漆画了画,只是这画上画的是什么她就看不明白了。安栀的手刚碰到太后时,太后还维持着严肃不屑的脸色,直到双手被缚住整个人悬空吊在了房梁上,才终于忍不住惊慌地喊了出来,“你们要做什么!本宫可是太后!”
至于段骁,安栀在她的示意下,将段骁吊的离地面只有大约半尺高,在这个距离下,段骁垫起脚便能缓解双腕的压力,若是双腕承力脚踝则会轻松一些。可是段骁一双手腕已经被牢牢绑了近三日,粗糙的麻绳早已将冷白的手腕磨的满是鲜血,而那双脚同样是被她用枝条抽打到满是伤痕,再也无法经受丝毫折磨。
“唔一一”
果然,才刚被吊起来段骁便痛的闷哼一声,双脚离地的刹那额头冷汗已是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