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雨夜
两唇相接,宁泽眼眸瞬间一暗,她一把握住平德帝推在她身前的手掌,猛地加深了这个吻一一
那般用力、那般肆无忌惮,,像是要把过去十年欠下的尽数发泄出来,直到身下男子呼吸急促地似是快要喘不过气,宁泽才终于起身,仁慈地放开了他。一吻结束,平德帝再也维持不住沉稳的脸色,和段骁如出一辙的凤眸染上潋滟的薄红,淡色的嘴唇泛着诱人的水光。宁泽纤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平德帝泛红的脸颊,清冽的声音也染上了丝丝情/欲,“说起陛下今年也已满了三十,却比年轻的时候更俊了。”“这个吻,就当是利息。”
平德帝仰着头坐在龙椅上,呼吸愈发急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她的包围,只能偏过头躲开她灼灼的视线,哑声问道:“什么利息?”宁泽并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攫住平德帝下颌,让他不得不正视着她,“驭哥哥,若你听话,我不会动你后宫那些女人,我可以让她们自行选择出宫或者留在宫里。”
驭哥哥……平德帝一阵恍惚,他已许久未曾听到宁泽这般唤他,简单的一个称呼仿佛带他回到了少时,那时的宁泽还只是个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纯真少女。可如今的她,却将他桎梏在她怀里,口口声声说要他段氏的江山和皇位。平德帝尽力平复着呼吸,“阿泽你不会得逞的,阿骁若是发现异常,立刻便会带人进宫救驾。”
明明是冷淡的嗓音,却因为细微的颤抖和泛红的脸色而显得不是那么有威慑力。
“阿骁吗?"宁泽闻言倏地露出抹笑容,从怀中掏出一枚双纹盘龙玉佩,在段驭眼前晃了两下,“他此刻只怕是自身难保了。”平德帝看清眼前物件后双眸猛地一震,“这是阿骁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儿?“他想到什么,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难道阿骁失踪,其实是被你所擒?”宁泽缓缓勾起了唇,“不愧是陛下,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让臣不禁想再次以下犯上呢。”
宁泽微微上扬的尾音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平德帝一颗心却再次一沉,凝眉道:“你到底把阿骁关在哪儿了?”
宁泽抬头看了看窗外暗沉的夜色,含笑回道:“陛下,阿骁关在何处我不可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每拖延一刻,对阿骁来说都是种莫大的折磨,毕竞,有的人可不像我这般温柔。”“宁泽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对阿骁做了什么?"平德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了出来,他想要挣扎浑身却仍旧提不起半分力气,“阿骁他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姐姐!”
宁泽唇角的笑意渐渐冰凉,右手猛地按再书案上,冷冷威胁道:“陛下若是不想阿骁继续受罪,或者看到他手指一类的部位出现在您面前,就先把传位诏书写了吧。”
“轰隆!"屋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浓密的雨帘瞬间笼罩了整个皇宫,月亮也被乌云遮挡,透不出半分光亮。而此时和皇宫相隔不远的瑞王府中,楚清阮也听到屋外突然传来的磅礴雨声,不由停下手中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秋日惊雷,看来必有大事发生…”说完回过头看向眼前狼狈的紫衣男子,即使是昏黄的烛火也掩盖不了苍白的脸色,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嘴唇已经被咬的残破不堪,双眸被黑布所覆看不清神色,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一双赤/裸的脚,满是红肿的细痕。“王爷,都这么久了,您才猜对一个字。“楚清阮单手握着树枝,漫不经心地抱怨道。
其实并不是段骁猜不出来,而是她写的根本就不是字,既然压根就不是字,自然无人能猜得出来。
而她就是想这般任性一次,就是想肆意欺负无法反抗的人,就像当年在王府里他对她那样。
“王爷,这次你可不要再猜错了哦。"楚清阮舞动手中染血的树枝,在段骁脚心一笔一划地写着。
早已分不清究竞是痒还是痛,段骁绑在柱子后的双手死死地攥紧着,难受地向后仰着头,似是想要躲避脚心的折磨,却终究是无处可逃,避无可避。一字写毕,楚清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段骁也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是,这是一个是"字……”
厉害啊,都这样了竞然真的还能猜出来。
楚清阮坐在蒲团上双手托腮,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上一世,明明是裴华卿推了我,害得我被假山上滚下的石头砸伤,她却说是我想害她,若不是她机警此刻受伤的就是她。我本来就受了伤,你却听信了她的话,逼我向她道歉,我不肯,她便罚我跪在寒冷的雪地中,跪到浑身都渐渐失去知觉…”“阮阮,我一一”
段骁话未说完便被楚清阮冷冷打断,“段骁,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知不知道,整件事我都是无辜的,是裴华卿故意冤枉我?”段骁被蒙着双眼看不见她的神情,可正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心中才会更加不安。
“到底知不知道?"楚清阮声音陡然提高。“轰隆!”
屋外雷声轰鸣而响,震的人心中一颤。
段骁抿紧了唇,终是艰难地说道:“我知道。”“啪!”
段骁话音刚落楚清阮已是一枝条狠狠抽了过去,正中胸口,不待段骁缓过劲来,楚清阮已又是一下狠狠地抽了过去,几乎落在同一个地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