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事实--虽说包厢里是装有隔音棉的,但有些事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于是赶紧从柜台里挑了个最大的蛋糕,火速打包好塞到白桅手里:“谢谢你专门为我跑这一趟!难得的休息日,赶紧回去玩吧,这个蛋糕拿着,回去和伤室友一起吃!”
说完还不着痕迹地把白桅往外推了推。白桅乖乖应了一声,拎着蛋糕刚要离开,却忽又像注意到什么似地,蓦地转过了头一一看向的却不是苏英。而是苏英的身后。
苏英又被她的动作一惊,本能地也往后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怎、怎么了?"她奇怪道。
“……没什么。”白桅嘴上这么说着,神情却越发微妙,“那个,我记得你说过,您有个未婚夫……
苏英:“?”
白桅却没再继续往下说了,只又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片刻后,忽又放松地笑起来。
“没什么。忘了我刚才的话吧。那我走啦。”说完,转身便往门边走去。
并不知道,就在同一时间,楼上的包厢门也正被人从里面推开。包厢内,孟洪恩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那个奇怪的“鸿强公司”,气它们前天晚上明明开放了却不让自己进去,害自己白等了大半晚上;杜思桅却实在是有些听烦了,打算出去先透透气。
走过楼梯拐角的刹那,玻璃门处恰好传来风铃摇晃的轻响。他无意识低头,正瞥见一个女生提着东西推门而出的背影。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忽然作响,声音比风铃还要响亮。不等他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本能地按在楼梯扶手上,整个人熟练地一翻,不过转眼,人已经落在了一楼的大堂里。
得亏这个时候店里没什么人。尽管如此,他冒失的动作却还是换来了苏英一个错愕的眼神。来不及和苏英解释什么,他只匆匆说了声抱歉,说完便冲了出去,不敢相信地四下张望一番,眼前却已彻底失去了那女生的踪迹。又是片刻的喘息,他又慢慢走了回来。
挂在门口的风铃又响,苏英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你……没事吧?”“没、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杜思桅轻声说着,忽似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到了柜台前:“说起来,你认识刚才离开的那女生吗?”苏英一愣,脱口而出:“你说小白?”
杜思桅同样一怔:“她也姓白?”
“也?“苏英神情愈加复杂。
“没事、没事。“杜思桅忙道,脑海中念头飞转,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囗:
“那你知道她的全名吗……”
“啊?不熟吗?”
“没关系,我就问问。不必在意……
大
大
同一时间。
白桅这次没有浪费时间去坐车,直接开着瞬移离开,这回早就到了家里。一进门就看到洛梦来在那儿一本正经地刷墙。见她进来,也没问她去哪儿,只用下巴指了指一个放在桌上的木盒子。“回来啦,长脖子之前又来了趟,刚好和你错过了。“她边说边抬手在鼻子边挥了挥,很高兴现在的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甲醛的问题。“盒子里是他们打印出来的汇总pdf,说全做成纸质的你看着可能方便些,此外还做了些内容更新,把这两天新冒出来的讨论帖也加进去了。”“哦……好的。谢谢。"白桅轻声道着谢,上前拆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本装订整齐的打印册子。
白桅拿起翻开,顺口问道:
“对了,梦来,我问你哦。
“德国……离这里很远吗?”
“??“洛梦来惊讶看她一眼,显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想想却还是如实道,“挺远的吧,飞机要十几个小时呢。”“要飞十几个小时……
白桅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但看着就对这个描述没什么概念。“那要是不会瞬移的人,过来一趟应该很不容易吧?"她思索道。“呃见……应该?"这事洛梦来就真不知道了,毕竞她连瞬移什么感觉都不知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十几小时也只是从机场到机场的时间,要从机场再到指定地点,还需要换其它交通工具的。”“像之前锈娘不就说了嘛,那个拿了签证的树怪就是从搬运的货车上掉下来的……”
“对哦,还有签证。"白桅蓦地抬眼,“签证很难拿的。”说完,又是莫名其妙地一个点头,语气愈发感慨:“这么一想,他还是真是不容易啊。”
……他?
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洛梦来刷墙的动作不由一顿。然而还没等她发问,白桅便已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汇总册上,只留下一句发自内心心的感叹:“真有爱啊。”
…听以到底是什么有爱啊?
洛梦来的好奇心再次被勾得蠢蠢欲动。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倒让她想起了之前那个非常在意的问题。在新瓜和旧瓜之间纠结徘徊了一下,她终究还是选择先吃更大的那个一一“嗯,那什么。“她咳了一声,尽可能若无其事地发问,“桅姐啊,话说回来,你之前说你和灰信风先生的那个前一一”“阿。”
话未说完,却见正翻着册子的白桅突然出声,紧跟着一下坐起了身。洛梦来被吓了一跳,准备吃瓜的手赶紧缩了回去,转而关切道:“怎么了?是又被指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