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追查当年上元夜刺杀的真相。萧钺理了理袖袍,抬眸反问道:“你想去哪里?”宋昭别扭地将脸扭向一旁,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宫中来了什么人,今日休沐还需要进宫吗?”
萧钺垂眸,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拉着她走向外间的软榻,“是云霄宫贵妇娘娘身边的人,后日梅园举办一场赏雪宴,会邀请众多世家子弟和名门闺秀前往,你也在邀请之列。”
“我?“宋昭浑身一震,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怎会邀请我?”她与郑贵妃,与郑国公府从未有过来往,唯一有过交集的,是那日在刑部大堂上,五皇子为她解围,允她去探望父亲那次。萧钺轻笑一声:“郑贵妃想给皇室子弟和几位公主相看,实则……”实则什么他并未言明,但宋昭忽然就明白了过来。暮色四合,宋昭陪萧钺用过晚膳,才踏出太子府。天边残阳如血,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处传来暮鼓声,一声声像是敲在她心上。
京墨和茯苓对视一眼,小声提醒道:“世子,回吧。”宋昭恍若未闻,目光落在西边那轮将坠未坠的红日上。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她下棋,曾说:“小七,落子无悔,应三思而后行,凡事要谋定而动。可如今这步险棋,真的能无悔吗?
残阳最后一缕光映在她眼中,化作决绝的亮色,盛京就是一座华丽又危机四伏的金丝笼,她就是那笼中困兽。
她看了一眼庄严肃穆的太子府,眯了眯眼睛,“回吧,不坐马车了,陪我走走。”
太子府紧靠着皇宫禁苑,旁边就是六部衙门,她不觉走到了皇城司门外。这个时间,想必赫连信早已经下衙,宋昭未作停留,沿着主街往金鳞巷走去。刚到巷口,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侯府门口,暮色里,瞧不真切。“世子,是赫连大人,"茯苓道。
赫连信迎上她,“阿宴,我来了两次,你都不在。”宋昭目光微凝:“太子殿下召我进府,询问起南州之事,大人找我何事?”“我……“赫连信欲言又止。
“进府再说吧。"宋昭想到之前拜托他的事,或许有了眉目。进到书房,侍从上了茶点就悉数退下了,由京墨和茯苓守在门口。“可是查到卷宗了?“宋昭迫不及待地问。赫连信压低声音道:“查到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封皮上“永庆十三年案录"几个朱砂小字已经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