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据说若是在剑冢里未选到合适的剑,还可以由铁匠为其量身定制一柄名剑,羡煞旁人。
历来无人在乎丁班弟子的发展与未来。他们就像是入门初试炼的漏网之鱼,运气不小心怜爱了他们一下。现在宗门发现他们实力不济,便将人打发去了班,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但现在,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他们弄清楚女人背后的秘密,向宗门汇报,定是大功一件。
说不准还能破格升班,这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虽然心中有希望,但面临几天几夜的围追堵截,他们的耐心和体力也到达极限。
在破庙中偶遇江浔,见他安然无恙,并不是庆幸“啊,他没事就好”,反而正是江浔衣冠整齐、安然无事,才更衬得他们这几日的狼狈不堪。此前种种情结有了出口,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喻飞昂继续挖苦讽刺:“天才?天才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吗?能进甲班吗?还不是和我们这些小喽喽一样被扔在这个鬼地方,没人管没人问。”
白虞秀眉蹙起,显然更关心自家小师弟的俊脸,对对方的嘲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江浔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线,安抚白虞道:“师姐放心,我没事。”见自己被二人无视,喻飞昂变本加厉,不知吃下多少斤火药般全然不顾同门情谊,更加口无遮拦:“白虞白师姐,你就江浔的靠山对吧,初次见面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喻飞昂。别摆出那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嘴脸了,你知道宗门弟子背后里怎么说你吗?”“喻师弟!”
“喻师弟你快少说两句,和气生财。”
“白师姐他这几天受了刺激别放在心上啊。”“大家是同门以后抬头不见低一一”
“啪一一"一声脆响,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喻飞昂耳畔嗡鸣不断,清晰的五指印逐渐浮现在皮肤上紧接着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钝感,他后知后觉自己被宋汀兰扇了巴掌。喻飞昂捂着脸颊不敢置信自己被一个女人扇巴掌,对他来讲无疑于是奇耻大辱,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挥起拳手作势就要打上去,被沈焉厉声呵住。沈焉用自己身体挡在硝烟弥漫的二人之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震慑力:“都别闹了。”
虽然嘴上他保持中立,但那双清澈眼神里和偏向宋汀兰的站姿中透露出对喻飞昂行事作风的些许不满。
他暗暗赞叹:宋师妹这一巴掌打得好!
宋汀兰怔怔站在原地,身体仿佛冻结一般,望向自己泛红的掌心,神色古怪。
还是沈焉出声提醒才将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之举,她急忙连声道歉:“喻喻喻喻师兄…对不住,是我冲动了,可你也怎么能这么说江师弟和白师姐。”
喻飞昂:“你特娘的又算什么东西来管我!”宋汀兰:“竞然和你这样的人被分配到一队,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抱甲板大腿没抱上恼羞成怒了?”
“你血口喷人!”
喻飞昂和宋汀兰的动静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无人发现护在白虞身侧的江浔,瞳底金光转瞬而逝。
白虞拍拍江浔肩膀,示意给自己让个道。
江浔沉默片刻,望着那双忽闪忽闪的漂亮杏眸,他还是侧身让了道,视线始终跟随着白虞。
白虞三两步凑到喻飞昂跟前。
喻飞昂不曾想对方没有恼怒,反而笑兮兮着凑过来,他的右眼皮突然跳个不止。
白虞:“喻飞昂?”
喻飞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