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种族等等……各种十大都会有。
就拿那些修为全无却眼光独到的围观吃瓜群众们来说,你让他们说说当今谁谁谁和谁谁谁是天下十大高手,他们绝对能说出谁是天下第一,谁是天下第二,一直到第十,说个分毫不差,并且还能将他们的生平事迹说出个四四六六来,还附带上客观、权威的证据,以及比较主观、不权威的个人点评。
但你要是问他:那么第十一呢?
那他们就会干瞪眼了:“第十一?就是那个谁吧……”
“哪个谁啊?”
“额……”
你看,这很尴尬不是吗?
而在今天之前,南客松也有点尴尬,因为他正好就是第十一。
但是今天,在见到天机宫的三位画师之后,他的尴尬就很成功的转化成信心,以及踌躇满志。
因为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比排名第十的杨半江弱,要不是上一次问剑大会时,自己一时沉不住气,被那厮不知从哪里来的骄傲所激怒,以至乱了方寸,那么如今承受这份尴尬的人,就应该杨半江,而不是自己。
更加重要的是,排名第十的杨半江……已经消失了!
就在此地!
就在那个少年的那把剑下!
他的断剑,如今还插在那个界剑池里,毫不起眼!
既然第十已经不在,那么排在第十一的自己,不是应该顺位上移了吗?若能表现好一点,入得那三位画师法眼,那么第九、第八、甚至是第七、第六,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前五的都是变态,他是不想的了,但第五至第十甚至是第一百之间的差距,往往就是你发挥了九成实力,而我只发挥了八成九的区别而已。
稍微争取,天差地别。
所以,南客松很有信心的站了出来,他相信在杨半江的“激励”之下,一定能突破自我。
结果就在这时,就在众人瞩目的期待之中,那名执笔的画师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摇头,就是否定的意思。
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行。
南客松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如遭雷击,噔噔噔的,不由自主退了几步,以不信的目光注视着那位画师。
他是在问:杨半江都行,第九十八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然而画师无言,不作任何解释。
南客松不服,意欲上前争辩。但是当他的脚刚踏过那条界,还没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他的身前就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同样是身穿青衣的人。
然后他的脚就再也踏不下去了。
因为他认得,这是潜伏在不知何处的青龙卫——在青龙城里,从来没人敢挑战青龙卫的威严,正如在女王谷中,从来没人敢挑战女王大人的威严一样。
“为何?”南客松的人后退了,但声音却向前冲了出去。
画师依然无言,这一次他连摇头都欠奉了,更没有看他第二眼,所以他的声音,当然就跟没听见一般。
这时,叶剑藏忽然开口了:“放他过来吧,好让他死心。”
于是那名青龙卫便又消失了在原地。
南客松狂喜,他再也不问为何,直接大步迈出,然后拔剑:“多谢叶少爷,请赐教!”
“你的剑不怎样,但用词却还算恰当!”叶剑藏笑道。
南客松闻言一愣,摸不准他此话何意,但这时他也不想去想这些了,行了一礼,便凝神而立,剑意蕴而不发。
“请出剑。”
他名为客松,剑亦青松,此时剑意一凝,果真如南山青松一般,挺立不群。
这时那执笔画师终于抬头看了他第二眼,然而这一次,他依然是摇头,然后搁下了画笔。
哒一身轻响,这是笔管接触笔架的声音。
但与此同时,却还有一声“唰”的轻响。
这一声响,是如此之轻,轻得只有南客松自己听得见。然后,他只感到微微一凉,如同微风拂过山岗,吹落枯老的松针一般的轻微。紧接着,前方便传来了叶剑藏的声音。他说:“请解剑,然后请滚……出门转左,不送。”
“什么意思?”
南客松此时剑意正浓,将发未发,忽然听见这句话,不禁微微一愣。然而他的话尚未出口,就忽然见到了松针叶落。
那不是真的松针,那一撮头发。
长长的,细细的,未跌落地就被风一吹,然后飘散。看上去,很像被风吹落的松针。然后,南客松便忽然感到彻骨生寒。
原来他已经出剑,就在自己剑意最浓之时,而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看不见他的剑!如果这一剑不是有所留情,那么如今掉落下来的这两个字,恐怕就只剩前面那个了。
难怪那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