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属箱。
"夫人,按照您的要求,三枚''窒息者''神经毒气弹已经准备就绪。"
他打开箱子,露出里面闪烁着危险绿光的球体,"一旦引爆,方圆五十米内所有生物都会在三十秒内窒息而死。"
血蝎猛地站起来:"夫人!这太冒险了!毒气会无差别杀伤,我们的人也可能——"
"我说了,不惜一切代价!"疯娘一把抓住血蝎的衣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吗?"她松开手,环视众人。
"听着,我已经在寺庙地下埋设了足够多的炸药。如果最后防线被突破..."
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黑蝮突然轻笑一声:"夫人果然深谋远虑。不过,我有个提议。"
他走到地图前,指向西侧围墙,"这里地势较低,是渗透的理想地点。”
“我们可以故意留出破绽,引诱他们从这里进入,然后..."
他的手指划过一条路线,"用交叉火力把他们逼入毒气区。"
疯娘眯起眼睛:"不错的想法。但陆凡不是傻子,他会上当吗?"
"只要破绽足够真实。"黑蝮露出狡猾的笑容,"我们可以牺牲几个外围成员,让他们''意外''发现这个入口。"
血蝎猛地拍桌:"你他妈疯了吗?那是我们自己人!"
"战争总要有人牺牲。"黑蝮冷冷地说,"与其全军覆没,不如用几条命换取胜利。"
疯娘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就这么办。黑蝮,你负责这个''诱饵''行动。"
她转向其他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要你们在两个小时内部署完毕。”
“记住,这不是普通的战斗,这是生死存亡之战!"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大殿内只剩下疯娘一人。
她走到佛像前,凝视着那慈悲的面容,突然狂笑起来魔。
她一把推倒供桌上的烛台,火焰立刻吞噬了丝绸帷幔。
·········
地下室里,霉味和血腥味像一层黏腻的蛛网,紧紧裹住每一个角落。
浑浊的空气中飘浮着腐烂木头和铁锈的气息。
偶尔夹杂着一丝刺鼻的消毒水味——那是老陈试图掩盖这里本质的最后努力。
天煞枯瘦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痉挛般地抽搐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的脸转向通风口方向,凹陷的眼窝里结着深褐色的血痂,像两个干涸的泉眼。
当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那些血痂突然裂开,渗出两行暗红的泪。
"老陈?"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嘶哑得几乎不成人声,"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