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的嘴角(2 / 3)

,和从前斥他不学无术的态度一般无二。“闭嘴!幼仪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说着,他脚步不停,往筑春阁走去。

“什么叫睡着了?"江迟安追上来要扯下盖在苏幼仪身上的毯子看个明白。“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睡着?”

江迟序耐心已经耗尽,在他的手伸过来的前一瞬,抬腿踹了出去,江迟安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后翻在地上。

“哎呦!怎么回事!"郡王妃跑过来连忙把江迟安扶起,“迟序!你做什么!'江迟安明显已经被踹懵了,他忽然想到了前几天碧水湖边那一拳头。那一拳他以为只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可现在,他忽然觉得,那一拳是撒气,是宣战,是江迟序决定抢走苏幼仪的开端。“你,你!你.…“他震惊地看了看江迟序又转头看了看郡王妃,“母亲!他,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迟安,你没事吧,摔得疼不疼?“郡王妃以为他说的是,江迟序故意瑞他。她冲着江迟序厉声道:“有你这样做兄长的吗!还不赶紧给迟安道歉!”江迟序看都没看过来一眼,快步往筑春阁走去。苏幼仪随时都会醒过来,他不想让她面对这一幕。江迟安急切向郡王妃表达着什么,郡王妃绕着他转来转去生怕有哪里伤到,嘈杂的声音随着江迟序的脚步越来越远。终于来到筑春阁,一直跟在后面的桃溪赶紧跑去铺床。苏幼仪感觉自己漂浮在一个冰冷的湖面,她随着碧波不断荡漾浮尘,冷水把她的背冲刷着,方才那温暖的触感忽然消失。冷,她失去方向,尽力抓着,试图重新找到那令人贪恋的感觉。终于抓到,但是那丝温暖却很吝啬,她用尽全部力气都拽不到怀里来,她尽力睁开眼,在昏暗的月光中看清眼前一切后,她一下子又松开手。江迟序怎么被她抓在床前?

他的衣襟怎么在自己手里?

苏幼仪拽过被子盖住脸,多希望自己现在没有睡醒。片刻,被子被拉了下来,被角被江迟序掩在她的下巴,她不敢看他的脸,只见他的衣襟散乱着,是被自己抓的,平常掩在衣襟下的脖颈露出一部分,单这样看着,显得十分浪荡。

冷峻严肃的一张脸忽略掉,这分明就是一副人人欺辱的少年公子的模样。罪过罪过……苏幼仪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忽然,嘈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苏幼仪听得出来,这是江迟安与郡王妃的声音。

现在回府了,有很多事情无法再逃避,她现在应该出去说个明白,把这个谎继续圆下去。

她胳膊撑着床要坐起身却被江迟序摁着肩膀再次躺下。“兄长……”

江迟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还晕着,好好休息,我去和他们说。”这怎么能行!明明是自己拖累了江迟序,现在难道还要缩在角落里把他推出去吗?

苏幼仪再次挣扎着要坐起来。

但是又失败了,因为江迟序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摁住她的额头,隔着薄薄的碎发,她感觉到那两根手指温热着,十分有力。她重新躺下,莫名的,她感觉脸颊上热热的,心道,幸亏桃溪没有点灯,此刻月光冷白,照进床帐里,兄长应该看不出来她红了脸。“那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吵架。“这件事都是自己从中作怪,要是闹得他们一家人离心,那简直罪大恶极。

这话说的模糊,落入江迟序耳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她不想自己和江迟安吵架,她还是心里挂着江迟安的。虽然他知道,她是被自己抢过来的,本不该奢求连人带心一同夺来。但是一想到她心里还牵挂别人,他就忍不住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来证明自己仍有胜算。

两根手指顺着她的脸往下划,最终落到她的下巴,停住,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脸颊上,小小的一侧脸,在他的手里浴在月光下,像个易碎的瓷器。精美,朦胧下美得失真。

苏幼仪的脸再次升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熟透了的虾,要命,再冷的月光恐怕也架不住她那样的脸红吧,

感觉到江迟序的拇指轻轻刮过她的嘴角,慢慢往她的唇瓣上移动,她有些慌了。

她试探着问:“兄长?”

江迟序如梦初醒,这两个字,这个称谓就冷水一样泼过来。他松开手站起身,抬脚要往外走。

可是他的手却被拽住,苏幼仪坐起来拉住了他。江迟序表情松了许多,近乎和顺地回过头去,若是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睛里像是蓄满了月光,闪着莹莹光泽。

苏幼仪没看到,因为她连忙撒了手不敢看他,只盯着那散乱的衣襟,伸出手整理了一会,直到恢复往常的整洁有序。她正要重新躺回去,只听江迟序的声音在她头顶沉沉响起,“你为何总是低着头?”

“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还没等她想完,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抬了起来。她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

江迟序森冷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穿透,她垂了眼。不能怪她总是低着头垂着眼。这十年来在郡王府,除了郡王妃偶尔兴起的关怀,又有谁给她过正眼?

与人对视的时候她会发虚,生怕别人挑她的毛病。这种目光相接,视线交锋,她不会做,在府中她是外来者,她是被规训的人,没有人能让她坦然直视。所以,这一番话问得她一头雾水。

江迟序却不罢休,“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