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有些诧异许怀鹤的贴心,连忙让人传小道童进来说话,又送了厚厚的谢礼,感谢今日国师出手相助。
小道童看着两个大楠木箱,咽了咽唾沫,记起主子的吩咐,连忙道了谢,又说:“国师大人说,从明日起他便来公主府给公主殿下授课,每日申时开始,一个时辰便好。”
容钰对许怀鹤的好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许怀鹤这也太体贴了,这样她早上便可多睡一会儿,还能午休,不像孔大儒,每日辰时就要她背书,末时也要上一个时辰的课程,害得她早晨困倦不已,午后又无法休息,痛苦无比。
“好,”容钰的脸上多了笑意,“对了,你回去问问国师,有没有什么治跌打损伤,给行军之人用的伤药,若是有,我可出重金购买。”
收到小道童传话后,许怀鹤让人将两个大木箱搬回自己的卧房,在心里过了一遍如今京城之中,所有适龄男子的身份,又一一排除,最后落到了昭华公主的亲舅舅身上。
是给亲舅舅用,而不是旁的什么男人就好。许怀鹤起身,重新开了丹炉,漫不经心地对着另一个道童开口:“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和昭华公主无甚交集,今日纯属无心之举,若是昭华公主摔伤,在场的人都逃不了干系。”
“我也不清楚她为何点了我做夫子,但请你主子放心,计划绝无可能泄露。”
“若有外人知晓,”许怀鹤的神色冷冷,君子的外表被撕开一道口子,“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