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这个队伍中,有多少人可以达到你要求的标准呢?”
情况似乎在最乐观的一边发展。这一仗打完之后,连我也不禁认为起初的担心属于多余。陈琪起的作用太大了,有了她的一中队就象有了一台移动雷达,任何敌人的接近都逃不过她的视线——即使是雷达波编织的三次曲线构成的。她在五六公里外便可以准确判断到敌人的位置,把坐标传给我们之后,以G式枪的自动跟踪射击,想打不北都难。
在陈琪的精确指挥下,一中队发挥出了最大的效率,只用了十五分钟便把那个兵营彻底扫荡了,根本没有把隐形电能储备用完。打到后期,许多人打得兴奋了,干脆显了形冲杀起来,打得龙骨兵们完全找不着北。一仗打完,大家的自信心都开始极度膨胀,似乎自己的肉身已经进化得比龙骨兵强悍一万倍。陈琪也难得地表扬了大家一回,但随即又下了个不留情面的命令:
“休息两个小时,然后继续前进。我们从这里获得了极有价值的情报,下一步前去破坏费里亚东区巨炮联络中心。破坏了那个地方,东边的剩余两座巨炮就失去了情报来源,等于废物了。”
“两个小时……”大胖呻吟了一句,问:“那个鬼地方有多远?”
“五百公里。”
“飞行背夹都给二三中队拿走了,难道我们走过去吗?”
陈琪微微一笑,说:“搭搭便车嘛。”
她给我们找的便车还真够特别的——早在很久之前,我们就发现费里亚四爪蜘蛛兵种的秘密了,那不是一种生物,而是一种小型的机器人,由里面的一个活体驾驶员操纵。如果把我们的MK-3里塞一个人进去,就与四爪蜘蛛的结构类似。在攻击这个兵营的过程中,我们消灭了三十多个四爪蜘蛛,武器库里还有一百多个未武装的四爪蜘蛛躯壳。陈琪信誓旦旦地说,我们肯定能把这玩意当代步车开走的。
她陈大小姐是超人,可大多数人不是。即便是我,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怎么让四爪蜘蛛迈出第一步,然后立即摔了个嘴啃地。而她规定的出发时间是铁定的,不能改动,所以这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乎没人能够享受到,几乎都花在钻研怎么开蜘蛛上了。经过好一番折腾,费里亚残破的兵营里开出了一队摇摇晃晃的四爪蜘蛛,我们彼此看到队友滑稽的行动姿态,都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操作,大家的技术逐渐有所提高,脚步开始轻盈快捷了起来。别看四爪蜘蛛一贯显得笨拙缓慢,可发力奔起来时速竟也能达到五十多公里,虽比不得名贵跑车,可也不比人类的一线作战装甲车辆差太多。有这种东西代步,我们总算免去了徒步奔波之苦。唯一痛苦之处,就是四爪蜘蛛的内部相当狭小,我钻进去之后,转身都有些困难,真不知道大胖是找了多久才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对象的。
因为攻下费里亚军营后已是接近傍晚,我们驾驶四爪蜘蛛出发后没两个小时天就全黑了。坚持行军了五个小时,却在路上意外地遇到了一大队费里亚军。他们大概是获得了消息来支援那个已被我们毁灭的基地的,人数不少,有四百多龙骨兵和六十多个四爪蜘蛛。如果给他们先一步发现我们的踪迹,把我们搭乘四爪蜘蛛的情报传到后方,派来快速部队或大规模空军的话,我们就实在不太妙。以陈琪之能,恐怕也很难在刹那间消灭如此庞大的一个敌军战斗群——看着G式眼镜上密密麻麻的光点,我都不禁赞叹了起来:毕竟是在费里亚的主场,他们随便一个巡逻队都比当年入侵阿尔法的军队来得整齐像样多了。
遭遇得太突然,我当了N年最高领导的臭毛病犯了,此时便瞎操起心来:究竟应该怎样应对?也许全体下马隐形逃窜,或者边打边退比较好些?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完美消灭敌人而不露痕迹。让我脱离这种与己无关的妄想的是陈琪的一声断喝:
“全部下来,准备迎战!”
她能怎么迎战?我满怀疑问地下了四爪蜘蛛,见几个鬼子军战士正在陈琪面前倾听机宜,然后散向四方,瞧那匆匆的背影倒象是落荒而逃。没等我仔细想通这是怎么回事,陈琪已把剩下的人分了队,由她传输数据进行远程打击。
这种作战当真无聊。黑夜给我们隐形部队更好的屏蔽,敌人完全看不到我们。而我们在两公里外就能对他们造成精确杀伤。如果这场战斗是象下午那样简单的屠杀就好了,可是不然,敌人数量太多,龙骨兵不断越过被打倒的同伴身躯,狂暴地挥舞着大镰向黑枪射来的方向冲杀过来,四爪蜘蛛的无目的射击也逐渐开始危及我们的藏身之处。正在此时,忽然陈琪大喊一声:“全体卧倒!”
也许是她已逐渐在大家心中树立起了威信,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假思索地卧倒了。我动作稍微慢了一点,傻呆呆地看着空中正在下落的三颗极亮的赤红事物。待到它们快到地面了,忽然反应过来是什么玩意,顿时毛发直竖,扑地卧倒了。
还好,六六年在雷隆多上经历的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