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奥维马斯阁下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向虹翔瞄了一眼,十分狐疑地接起了电话。奥维马斯直截了当地问:“郭刚才对我大概说了一下,你们刚才开了个会,成立了一个应敌指挥部,你分管?”
我对虹翔使了个眼色,从他那里也看不出对奥维马斯真正意思的合理猜测,只得竭力和缓着语气说:“对,这件事我正准备来跟你商谈呢,有什么不妥吗?”
“哦,你主动出来工作,为本阁减轻负担,求之不得啊。这件事我们当然还要谈谈,但你安排好的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我这里有些其他问题,比较急迫,你看是不是过来一趟?”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合上电话才问虹翔:“是否是鸿门宴啊?”
虹翔翻了翻白眼说:“你们俩一级上将不是合作得亲密无间吗,问我这个离间分子干嘛?倒是你的那个毛病得抓紧治,我想法给你找个口风紧的神医开点秘方如何?”
我摔手便走,头也不回地叫道:“留给精虫上脑的你自己用吧。”
离开红舰队机关后,我才注意到自己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此时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回家睡觉——人家说中年男人的最大幸福是吃饱喝足回家抱老婆,我现在几样都不缺,看来离幸福不远了。即使陈琪还要跟我斗气,安安静静地搂着睡一觉问题也不大,可此时却要强睁睡眼去见奥维马斯,真是扫兴!太空里就是这点不好,作息时间只能强制性地按地面上的来,不像雷隆多等有规模人造行星上有人造昼夜之分。因此各人之间的生物钟往往差好几个小时。奥维马斯此时说不定才吃完午饭,召唤我前去,简直是以逸待劳啊。
别看奥维马斯阁下的旗舰朝日号就在共工要塞上空五百公里处,可是既然不是很急,各个单位都给我慢条斯理地应付,在共工要塞中乘车换行、坐联络艇……赶到他那里足足用了三个半小时。我在车上和联络艇中断断续续睡了三觉,做了一串恶梦。正在心悸不已,联络艇抵达了朝日号。我在半梦半醒间梦游到了奥维马斯的大办公室。他果然刚吃过午饭不久,正在喝下午茶。见我如此疲倦,非常殷切地表示了几句对年轻干部劳累工作的关怀,然后转入正题:“宇宙间出现了新形势,你既然主动提出抓这件事,可要多费点心了。”
“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尽心的。不过,宇宙局势是根本,尼布楚战略则是关键转折。这个关键转折如何转,何时转,也对宇宙局势有重大影响。”
“你说得不错,我同意你的看法。尼布楚的陆地攻势得尽快进行,我已经找过你那边的辛谈过几次了,对他和目前形势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你找的这个家伙不错,军事是绝对过硬的。目前看来,情报问题尤为关键。”
我点点头说:“以前曾依靠截取翻译费里亚通讯得到过很多有重大价值的情报,但最近半年他们好像学乖了。现在地面上完全是无线静默状态,估计在用有线通讯传递,真是伤脑筋。”
“你操心应敌本部吧,陆地战略由我来。以往一贯是你主陆军,我主宇宙,如今调换一下也挺好,都可以熟悉熟悉彼此陌生的方面嘛。你说好不好?”
我困得很,听到这种套话更困,随口答道:“嗯,我没有问题。”
“那就说定了,让你见个人吧,我想你一定会很吃惊的。”奥维马斯按下了电铃。很快外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却是陈琪。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隐隐听到奥维马斯说:“很多年没见了吧?不管以前有过什么恩恩怨怨,现在可应是精诚团结的时候。陈少校向我提交了一份特种作战计划,你拿去研究一下?”
我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把奥维马斯丢过来的计划收到了公文包里,说:“我会看的,不过这时候很困倦,容我先行告退。这件事有阁下亲自来抓,一定会进行得很顺利。”
离开了奥维马斯办公室,我大步流星地往联络艇赶。陈琪快步追到我并肩位置,有些掩饰不住的兴高采烈,半戏谑地说:“瞧吧,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说了算。”
“愚蠢的家伙,你得意什么啊。”我冷冷地回答道。
一路上我都不搭理陈琪。她终于感受到了我的怒气,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了几个笑话,我也懒得理她。心情恶劣之下,讽刺了她一句:“东张西望些啥?你看来看去不也是些三次曲线,好看得很么?”
于是她又不理我了。还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她没有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我们闷头回了家,洗了澡后便背对背地睡觉了。实在是太困了,几乎立即便坠入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在梦幻中忽然遇到了静唯。令我惊奇的是,她竟然没有丝毫的矜持,直接热情似火地投入了我的怀抱。
“好久不见了……”
我刚迷迷糊糊地说出这句话,忽然被极端真实的感觉惊醒了。睁眼看到陈琪正趴在我胸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我一贯口风紧,梦话里难得喊人名字。刚才那句话模棱两可,用在陈琪身上也合适得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