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口酒,然后又继续。直到两败俱伤式的狂野淘空了最后一丝体力,方才拥在一起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袭上身来,我顿时惊醒了。身边并没有人,难道这个女人又如五月一般彻底而悄无声息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了吗?刹那间,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绝望充满了我的心头。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却发现陈琪已穿戴整齐了,伏在洗手台前睡得正香,头上还挂着梳子。这女人也爱美得过分了吧?我看看时钟,才凌晨五点不到,不由笑出了声。
陈琪给我惊醒了,强睁开惺忪睡眼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伸手便把头发上的梳子取下来递给我,用命令的口吻说:“给我梳头。”
这种往日我最痛恨的勾当,现在却求之不得。我见美人仍然在侧,心花怒放得不可收拾,恭恭敬敬地把她迎回卧室,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我大腿上,然后精雕细琢地开始给她梳头。原想着按她的习惯,这么梳个五六分钟她就得在猫呼噜声中安然睡着,那我也可以休息了。可正梳到想偷懒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睛说:“你怎么饥渴得象头恶狼一样,这两年没碰过别的女人啊?”
我随口答道:“没错,小陈你神机妙算。”
“哦,你就那么记挂着我啊。也难怪,跟我这般天姿绝色的女人好过后,其他女人都会看不上眼了吧?”
“自大狂,你就吹吧。”
“你还不是吹。你这样****的家伙会两年不找别的女人,傻子才会信呢。”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却没有问她一句关于这两年的生活。陈琪似乎想挑逗我问到这个方向来,可我实在不愿意问,总是竭力绕开了。到得她问到第三次时,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表演那么高难度的动作潜过来?”
陈琪的眼睛忽然笑得须成了一线,伸手在我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骂道:“还在装傻!难道你不想我来不成?那我现在就走。”
“呃……我只是想搞清楚些呢。”我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太困了,似乎也不用急于着一时。张大了嘴倒在床上,揽过她肩膀,打着连串呵欠道:“小陈啊,困死了,继续睡觉,有什么都明天说吧。”
陈琪也困极了,难得很乖巧地回答:“嗯,好啊。”
我正寻思怎么毫不费力费神地帮她把衣服脱掉好安稳睡觉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正是最困倦的时候,简直气得想骂街。可是顿时反应到事情不同寻常:我是把手机关掉了的,这时候想找到我,只有虹翔等寥寥数人可通过机密线路唤醒我手机的第二线路,听铃声还真是虹翔打来的。他既便再无聊,也不会半夜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嘘嘘。而且此人霉得出奇,他上次给我打来这种午夜凶铃,就发生了七月事件——来不及深追他的罪恶,我伸手便拿起了电话:“喂,才五点钟,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打给我不可?”
“黄二,没时间对你解释了。也许事后你会对我产生很大的疑问,可那都可以慢慢解释,只要你把命保住的话。”
“保~~~命?”我倒吸一口冷气:“你他妈深更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咒我的?环顾雷隆多,还有人能拿我怎样啊?”
“没时间说了,现在你听我说了再答。你身边可有女人,可是陈琪?”
我的眼睛往大腿上躺着的那个睡得象小猫一般的女人看了过去,迟疑了一下,说:“没错,你怎么知道?”
“这些以后再谈。”虹翔心急火燎地说:“你如果还想救她,就赶快想法怎么在半分钟内把衣服穿上然后扛着往外跑,不过我看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谢尔盖的现代级失去联系了,奥维马斯舰队那边各种远程控制命令都没有效果,那玩意正在向梦幻城开过来!它可以在雷隆多所有防空武器的射程之外用伽马炮攻击梦幻城,那破城根本没作防御设计,挨一炮准完蛋——你自己想法吧,怎么能在五分钟内逃离那里。”
“你是在开玩笑吧?”我慢慢提高了声音:“你把接送的飞机都带走了,我怎么逃?快点带上舰队把那艘现代级打掉!出了这样的情况,上将也无话可说的。”
“很遗憾,做不到。”虹翔衰弱地说:“我们现在万万赶不上了,神婆又联系不上。只能祈你多福了。快穿裤子吧,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陈琪已经被我们激烈的通话声惊醒了,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无暇解释了,跳下床来以最快速度套上衣服,把她往肩上一扛便飞奔出去。就在我刚刚跑上一层楼的时候,一道炽热的红光划过天际,顿时把身后走廊外墙的强化玻璃全部震碎。热浪席卷之下,地毯、墙面顿时冒烟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浪从身后顿时卷了过来,被我的护身气幕略略阻挡了一下后,从我的身体两边争先恐后地挤向前方。我还未来得及走完楼梯,上面被轰烂的玻璃渣子和爆炸碎片就大堆大堆地塌了下来——华嵩用不到两个月时间建设出了的这个太空城堡,真是个败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