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滤光镜,也给震得双眼疼痛,一时摇晃不已。虹翔一把拽住我:“傻逼,我发这个时,你不会低头吗?快发你的招。”
“妈的,你又不早跟我说!”我一边埋怨着一边举起了双手,口中念着咒语,心中盘算着究竟该使多少分力。忽然听到风萝在后面说:“用尽全力,不要吝惜力量,只有这样才会有进步。我会及时帮助你的。”心中顿时一宽,用尽全力放出了电网。虽然这里离大堤已有近一百米之遥,雷电链还是基本罩住了那一片地方,形成了一个五十米方圆的大电网。无数被笼罩在里面的怪物发出了惨烈的号叫,一个个地爆成了血块。
发出这样规模的一招,实在超出了我的身体极限。眼前一黑,脑子里感觉到一种油尽灯枯的空旷痛感。我身子顿时一晃,几乎便要摔倒。风萝及时扶住了我,手掌在我背心一按,一股清凉之力便贯体而入,直抵脑门。那种空旷感立即被一种极度充实所充满,全身立即重新充满了力量。眼见虹翔再次提手,连忙低下了头闪避那种强光。等强光闪过,便立即举手念咒再次发出了电网。
风萝说的非常正确。每次竭尽全力发出这种面积攻击法术会使自己精疲力竭、头脑剧痛,虽然她及时给我补充,那种难受的感觉却难以挥去,逐渐痛苦增加得难以忍受,但我的法术威力确实迅速地增强了。不一会,用八成力便可发出方圆一百米的超大电网,射程也远了不少,甚至可以把还在湖中未及登岸的怪物覆盖在内。倒是虹翔不住叫我收手,免得他的阳光普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这种配合委实太过无耻:他一个“阳光普照”过去,对面二百米内直面这边的怪物全都给亮瞎了狗眼,天旋地转地在原地打旋旋,然后在我这种需要两三秒钟才能渐见效果的雷电中爆裂身体而死。假如没有他的强光在先,受了我电击的怪物定然有相当部分会忍痛挣扎到电网之外,对警卫营构成威胁。可是这样打,它们简直没有还手之力。
大约这样抵抗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把这一波来势最猛的怪物全数消灭。大堤到湖面之间已经形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条肉糜之街,湖水完全变成了黑红颜色。虹翔松了口气,慢慢坐到天台上,双手刚垂到地上的输水管道上,便把管道烧灼爆了。水柱冲天而起,幸而我反应得快及时张开内息护罩把自己和风萝遮挡在内,不至于狼狈。
虹翔倒不躲不闪,让大水浇了个饱。他的双手实在太过灼热,大水刚刚浇到上面便爆炸开来,过了好一会才降下温,天台上到处烟雾缭绕,好像我们刚刚跳完大神。我见他面色阴沉,大惊道:“难受啊?我以为你很猛呢。”
虹翔大没好气地回答:“手心烧得有上千度,你说好不好受?早知你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当时就该摸你一把!”
“你摸我干什么,要摸什么的话也是神婆的优先级更高吧?”
“哎呀,总督阁下你胡说些什么?”
我们仨胡扯了几句,才开始正视事实:以三人之力,消灭了近万敌军,如此的一骑当千,恐怕已经接近我们的力量极限。我有风萝撑腰,暂时还挺得住,精神比较好,可是虹翔……
“我再没力气了,刚才的几发已经要了老命了。”他瘫在一边喃喃呻吟道。
转眼看向风萝,她努力强撑着精神,可也掩盖不住深深的疲倦感。见我看她,苦笑了一声说:“我也差不多了,总督大人进步迅猛,精神力消耗得实在太快啦!”
我只得硬着头皮说:“哎呀,你们俩别给我装死。欺负我不懂行情是不是?出门在外哪能没点傍身的东西。你们既然离家出门在江湖上飘,血瓶魔法瓶肯定都是带够了的。实在不行,挖几个地瓜吃吃,把MP补充完,咱们再上!”
别的且不说,要在这种水泥森林里去挖地瓜,本身就是不负责的言论。虹翔和风萝都苦笑着看着我,忽然一同开口道:“你以为神将战是什么?如果你说的那个玩意有那么容易找到,不就成了吃药比赛了?”
唉,游戏中的设置,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移植到现实中操作。我顿时愁眉苦脸地说:“那你们倒说说,马上还要来万把敌军的话,怎么抵挡?”
“黄二,这本来就是次特殊的逞英雄的不理智的作战。”虹翔吃力地说:“你我都只是五级的水准,加上这个深不可测的神婆妹妹,能够取得这样的战绩已经相当不错了。同时对我们今后的武学造诣会有极大的益处,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撤退,而不是再硬挺下去。除了圣将,没有人可以面对如此规模、如此穷凶极恶的敌军而不退避的。”
“大爷我~心不甘~~~啊啊~~啊啊~~情不愿。”我一时无话可答,只得吊起了嗓子合川剧、粤剧和京剧为一体地唱起了戏文。虹翔和风萝顿时瞳孔放大、面部肤色转青,显然是把我定性成了精神失常者。于是他俩完全当我不存在似地作起了瞬间移动逃逸此地的准备。我向大堤那边张望了一下,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地想:“难道就无法拉胖子,还有那些与我浴血奋战了这么久的警卫营兄弟一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