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个世纪多一点。以宇宙的时间和空间尺度,如果百年以内又遭到入侵,那简直是霉得不可思议。相对来说,天界的威胁倒是近在眼前而且时时发生。
跟商业公司一样,GDI的工作同样是要讲业绩看成效的,太空航行、补给都是资金的无底洞,GDI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如果把GDI比喻成是一家超级房地产公司,那么天界局、幻界局这些就是它的赚钱主业,相当于大规模商业广场、豪华酒店或商品住宅项目;太空署就跟售房部开的班车一样,为了撑个门面不得不开,但纯粹是个赔钱货,能有多受重视?
太空署搞了几十年,能拿出来吹的业绩不如天界局一两年的事迹多,自然在GDI里抬不起头来。只要不发生意外,在三星的工作也就是值勤守候,在宇宙的边缘为醉生梦死的地球守夜罢了。
不过转到太空署工作会有一项好处:那里的科技水平是最高的。据说GDI为了防止天界窃取并利用我方科技,制定了一个三〇一条款,还设置了一个级别很高的管委会来履行管理职能,人为限制了研发出来的科技在地面上军用和民用的时间。但这个条款的运用只在地球表面比较严格,在太空中就放松得很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其实太空中依然有极多的限制,只是我那级别接触不到)毕竟宇宙航行、边缘防御基地都需要高等级的技术。听说那边还在使用部分前代的高性能军用计算机、通讯设备,其科技水准远高于我们现在所能达到的水平。就算是一般应用的自产电脑设备,也都比地球上来得先进得多。作为一个电脑爱好者(没办法,以前还能自吹高手,现在就只能当个爱好者了),也算是到了福地。
华夏GDI太空署培训中心设在河西走廊戈壁滩里,荒凉无比。我还是第一次来大西北,本身又是习惯了青山绿水的南方人,在飞机上看到席面百里无树的景象,便开始烦闷不堪。
我第一个来到了培训中心。虽说通知上写得很严重,说是十四号中午之前不到要怎样怎样,可看来除了我,根本就没谁把这回事当真,连接待人员都懒懒散散,我方才知道上了当。早知如此,我多留几个小时,也可以多与ferrari过几个小时非法的新婚生活。既然来了,想走是不可能的。随便用过午饭后,我便开始翻本次下放干部团的人员资料看。
让我恨恨不止的是,因为其中有部分外国人的加入,名单完全是按照GDI通用罗马字命名法列出的。里面华夏人的姓名倒是易看,就是汉语拼音,起码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少数几个美欧式的名字也看得懂。最让人头疼的是,可能是因为去年在GDI上和国被整的余波影响,这次和族人尤其多,几乎占了总共三十人的一半。他们的罗马字姓名就纯粹是折腾人,反正我基本上看不懂。名字后面还有军衔标志,GDI全球采用同一标准,倒是清晰易看。因为这种任务条件比较艰难,都只派二十五岁以下年轻干部,我的级别果然最高。另外有两个少校,一个是名字稀奇古怪几乎拼不出来的和国男性,另外一个好像就是陈田夫的妹妹,名字拼做chenqi。怎么写我倒不关心,开心的是,认识她三年半,甚至给她当过司机保镖,可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背后叫她陈小妹。这回终于知道她名字了。
到了下午,零零星星来了几个参团人员。我不认得他们,他们倒都认得我肩膀上的军衔,一下都与我拉开距离,跑一边去开小会。我这才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给人孤立的痛苦,只好坐在机场边上边看飞机边抽闷烟。抽到了第十五根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
以前我是给寒寒训练成自动反击机器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野鸡气功又多有控制情绪作用。背后的人在走近我之前我已经感受到,但因为觉得熟悉,也就任他接近。回头一看,居然是龙二和伊贺京!
这一下可让我喜出望外,大叫一声跳起来,和龙二紧紧拥抱。不过这个动作好像太大了些,以致引起伊贺京误以为我要非礼她,两个筋斗翻到了五六米外,让我空尴尬不已。和龙二亲热够了,方才放开,问:“你们怎么来了?”
龙二哭丧着脸说:“你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也亏你没到和国来。去年GDI全球联合会决议制裁和国后,咱们干什么大多都是错的。京又最倒霉,现在都给降职到少尉了(我想到了比她还倒霉的结城辉)。我还好,‘只’降了一级,现在是中尉。六六干校,我们这边分的比例干脆是10-20%,所以……”
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处境。作为从华夏回国的留学生,承受一肚子鸟气的老同事们的怒火实在顺理成章。
我随便跟他们说了说我这两年的经历,说起寒寒,龙二也是唏嘘不已。伊贺京明显还记恨我去年扁她的事,不住插嘴说我不对。我只有板了脸,教训她说男人说话时女人不许插嘴。这句话由龙二教训她时,她表现得乖得很,总是立即闭嘴,有时还会道歉。可是华夏男人教训过去,她反而更加猖狂。没法子,我们太熟了,由她猖狂吧。
我们一起来到机场的咖啡厅闲聊。龙二说寒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