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动物直觉,让邹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恐慌从眼底倾泻而出,“连长,思远怎么了?”“他们兄弟感情好吗?"纪连长克制住心里的不平静。“好,相依为命的好。"邹峰声音颤簌。
纪连长心里清楚那具尸体大概率就是常思远,有一瞬间,他不想查下去,好似只要他不查下去,常思远就没有消失。常思远需要一个公道,纪连长抹掉脸上的湿痕,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纪连长和常思远老家青年办办公室取得联系,让那边查有没有库思杨这个人,这个人和常思远的关系。
青年办查到两人是表兄弟,纪连长让那边继续查,这次青年办查到两人是双胞胎兄弟。
还挖出了常思远和库思杨曾经交换身份上学,老师同学居然都没有发现,最后两人自己爆出来,老师同学才知道。
他俩长得一样,偏科也一样,考试成绩都相似。连查两人的干部都在感慨世界上既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纪连长问:“库思杨还在老家吗?”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常思远哥哥常思亮犯了事,常思远爷奶父母逼迫库思杨替常思亮顶罪,常思远姑姑给库思杨下跪,常思远姑父不同意,常思远姑姑要跟常思远姑父离婚。一天夜里,库思杨消失了。“青年办干部据实回答。
纪连长把他掌握的信息上报给上面,得到命令,到分场部提审库思杨。库思杨看到纪连长,有条不絮把台面整理干净,穿上棉衣,伸出双手。纪连长给他拷上手铐。
审讯室。
库思杨平静的眼神下藏着悲伤、痛苦,这跟纪连长设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库思杨是狰狞的,疯狂的,嫉恨的。
“你是库思杨。”
“是。”
“说说你是怎么杀害常思远的。”
“……我没有杀人。”
纪连长已经在愤怒的边缘徘徊,就看到库思杨在掏东西,他双手不方便,纪连长站起来,朝他走去,从他里面的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是纪连长熟悉的字边纪连长跑出去。
分场部谷部长打开了这封信,这是常思远的绝笔信。纪连长回到审讯室:“你知道你哥哥为了让你顶替他的身份,选择去死,你有想过拦着他吗?”
“我找了他一夜,没找到。"库思杨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后悔他扒火车来找他哥哥。
“你要是真想找,你能找不到!"纪连长心里堆压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厍思杨爆发。
“我们兄弟对山情有独钟,我以为他会上山,我到山上找,找了一夜,没找到人。“库思杨崩溃抱头,“他为什么会在十三连附近自杀?为什么不上山?他最怕火的,为什么要自焚?”
库思杨的痛苦在纪连长看来是虚伪。
如果他真爱他哥哥,为什么不去认尸?还不是想顶替他哥哥的人生!纪连长不想面对如此虚伪的人,他摔门离开。纪连长脸色实在不好看,黄述玉不敢上前搭话,她找记录员,问记录员要了一份笔录。
师部的段主任给黄述玉背书,黄述玉轻易要到了笔录。火是半夜烧起来的,时间大概2月13号凌晨00:31,从分场部到十三连连部,坐雪橇也得要5个小时。
黄述玉合上笔录,她要去弄清楚一件事。
黄述玉跟分场部领导申请找库思杨说说话。常思远为了让他弟弟顶替他,险些酿成大错,引起山火,领导们神情都不大好看。
黄述玉想跟厍思杨说说话,领导们摆摆手,随她去。黄述玉来到审讯室,库思杨听到动静没抬头。“你哥哥是什么时间不见的?"黄述玉问。“2月12日,那天是我们的生日,我俩喝了点酒,我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我身边只有一封信,我哥哥不见了。“库思杨一直低着头,黄述玉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醒来是几点?你睡了多久?”
“我在招待所听到了熄灯号,我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有可能不到一个小时,有可能两个小时。”
“你们几点喝的酒?”
“具体几点我不清楚,不过我哥那天加班,他加完班,就到招待所找我,还带了酒。”
熄灯号冬天晚上9:10响,黄述玉知道了第一个有用的时间,她去找人问常思远12号加班加到几点,最后从门卫那里问到了答案,常思远最后一个走的,当时快8点了。
就算常思远晚上8点找地方自杀,常思远有四个半小时的时间准备。把走路排除,那只有雪橇和汽车或者卡车。白天最快也要五个小时,晚上路难走,坐雪橇,四个半小时根本没办法到十三连附近。
那只有汽车或者卡车。
黄述玉打电话回十三连,封车松今天没走成,黄述玉让封车松找12号的站岗知青,找他们打听本月12号夜里和13号凌晨,有没有汽车或者卡车经过十三连。
黄述玉在这边焦急的等答案。
三个小时候,黄述玉等到了回电。
“只有一辆卡车在这个时间段经过十三连,时间是12号夜里十一点左右。”封车松。
黄述玉找人查这辆卡车。
这个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领导不愿浪费人力和时间,驳回了黄述玉的申请。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