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2 / 3)

也真能狠下心来,打发个小内侍当着那么些宫卫就说不见,真是丢了好大个脸,”

陈晏沉了脸:“我早说了太后不会见你,若不是你去烦那一回,何至于到现在都见不到太后。”

祝氏不乐意了:“我就不知道太后怎就不得意我了,都说长嫂如母,就瞧姑母的面上,太后也不该这样对我。”

陈晏不想理她,仍是问着陈凌:“五城兵马司那边还没查出来么?”提到这个陈凌就觉着窝火:“那帮子最是踩高捧低的,先还查堵了几日,这阵子却是见到咱府里的就躲,昨儿使了银子才得了一点口风,说是有得罪不起的人给压下去了,让咱们别问了,就问出是谁咱也得憋着,何必呢。”陈晏眼神阴暗下来:“要是太后肯顾着咱们,李家都要待咱们客气些,何至于被这样欺到头上。”

陈凌不由问:“我还寻思是李家指使的。”陈晏摇头,“李家自诩清贵,岂会做出找闲帮当街骂人的事,该是以前咱们得罪的人家。”

陈家得罪过的人家可多了,陈凌只能先放下。“爹,卫王为护着崔氏女得罪了端王康王,太后非但没避嫌,昨儿还由着那崔氏女出入福宁宫,昨儿下午齐安亲自跟车往卫王府给那崔氏女送了好些东西,太后这样做法,待将来端王上来……咱们别被牵连了才好。”“皇家的人就没有傻的,卫王既然敢那样行事必是有所依仗,我猜陛下将来会留话保他,如此只要不是造反的事,将来端王未必能拿卫王如何。不过待伤去了福宁宫,还是劝劝太后,让她别掺和这些事了。”“我省得……

两人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跟着尚氏不等丫鬟回禀就闯了进来,焦急道:“父亲,母亲,世子爷,前头门房来回,卫王的车驾来了大门外,说是来退咱家太后的嫁妆。”

“怎么会?"陈晏父子猛地站起来。

祝氏叫住尚氏厉声喝斥道:“瞧你急赤白脸地像什么样子,先说说外面是怎么个情形。”

尚氏也没见到啊,只重复着传话婆子的话:“卫王府的仪卫们抬了太后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过来……

陈晏父子意识到不好,哪还管祝氏,一前一后冲了出去。祝氏也顾不得再问,让尚氏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去了。待出了府门,看到绵延出巷子外根本望不到头的一抬抬嫁妆,陈晏父子眼前阵阵发黑。

偏门房还跟父子两个学:“国公爷,世子爷,这可怎么好,巷子外都是跟来瞧热闹的,都在议论说卫王府的仪卫们是一路高声报着嫁妆单过来的,连用损掉的是哪些,现用哪些补的都是详详细细的,人都说咱家太后的嫁妆除了那两万两银子是实打实的,剩下多半都是……充数的。”想到当年母亲的做法,原以为永远不会被人所知,却不想在今天直接给世人看了个底儿朝天,陈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躲是躲不了的,就见百十位仪卫摆起全副仪仗开道,卫王的象辂车缓缓停到了府门前。

陈晏父子硬起头皮上前见礼:“下臣恭迎王爷。”眼角瞄到两位女护卫上前将车门打开,却不见有人下车。“无亲无故也没什么交情的,王爷就不下车了,府上赶紧使人来交接了嫁妆,王爷还要赶回去歇着。“竞是一女子在说话,陈晏父子愕然抬头,只见象辂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因着车厢幽深又有女子挡着,所以只能瞧见里头有位男子盘腿靠坐着,应城人都知道,卫王只要不打磕睡就在打坐,所以那是卫王无疑了。外侧的女子戴着帷帽,因着那管动听悦耳的声音,该是位年轻未婚的姑娘。联系起这两日的事,陈晏父子俩都猜到了,是那位崔氏女。车里还坐着卫王,父子俩只能忍一时之气,好声分说道:“好好的太后她老人家怎会要退嫁妆,是哪里误会了?”

“能有什么误会。"仍旧是那崔氏女在说:“太后她老人家只是不想再被污糟的人事恶心着了,陈家巴着她吃肉喝血这么些年也够了,该有个了断了。”也不给陈晏父子分辩的机会,她指使站左右的内侍道,“给嫁妆单子从头好生报一遍吧,让世人都听听陈家是怎样厚嫁太后她老人家的,真的是公卿贵女里的头一份儿了,应该是后无来者了。”

随着那内侍一摆手,那些仪卫开始一抬抬报起嫁妆,听着几件冬衣就算一抬嫁妆时,陈府里的下人都议论起来。

等陈凌接了嫁妆单子,那女子却还有更刁钻的,就听她脆声道:“不言,王爷的车驾何等尊贵,可不能被腌膳地儿给脏了,快仔细擦了。”那俩内侍赶忙应了,还真掏出布巾围着车擦将起来。陈晏父子和躲在门后的祝氏婆媳只觉无地自容,陈凌气怒地要上前理论,却见里面打坐的卫王似往车壁弹了一记,车驾旁的侍卫们也不知怎么动作的,一阵罡风袭来,陈凌倒退了数步才站稳了。

他惊惶之下再不敢动作了。

那女子先往车里笑说道:“哪还用表叔,说好了都侄女来,您只管安坐就好。”

等她转过脸来语气又是另一样了,“陈世子的记性好似不大好,按理被人堵着骂了一回该长记性了,怎还这般不自量力。”陈晏父子面色巨变:“是你们!”

“是呀!"语气和婉,动作却全不是那回事,五指按下时带着股杀气,“记住了,再不要往太后她老人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