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被转移,脑袋开始晕晕的,握着千述衣角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在很深的亲吻中,陆恪突然痛得闷哼一声,眼角的泪倏地落下。千述松开陆恪的唇,手扶着他劲瘦的腰肢。陆恪喘.息着,他微微睁眼,整个人陷在被子里,看着天花板不断摇晃着。窗外似乎刮风了,树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不断拍打着窗户,一下又一下。在最难以忍受的时候,千述亲吻陆恪的颈侧。陆恪顺从的低头,千述的呼吸落在腺体上。
但她迟迟没有标记陆恪,陆恪心慌,他抬手勾住千述的脖颈,整个人埋在千述怀里,宛如献祭一般。
千述“嘶"了一声,哑声道:“太紧了,你别夹。”她还在里面。
“千述,你标记我好不好。"陆恪泪意盈盈的看着千述。“为什么我会变成Alpha,我本来是beta,甚至还有机会分化成omega。”陆恪这个时候情绪变得很敏感,又想起高中分化的事,他真的很在意这个事,以至于时常念起。
“如果我是omega,你早都标记我了。”千述现在真忍得难受,不上不下,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陆恪还情绪波动大,难过得不行。
千述只能忍住,她呼出一口气,低下头亲了亲陆恪泛红的眼尾。“你是Alpha还是omega,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喜欢的是你,你分化成任何一个性别我也会喜欢的。”
“真的吗?"陆恪抬眼看着千述,含泪的眼,剔透如琉璃珠。千述往里面埋了埋,陆恪哼了一声。千述笑道:“你分化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此时两人的气氛还很缠绵暧昧。可是腺体标记并不会因此而变得轻松。当千述的信息素真的注入陆恪的后颈腺体时,陆恪还是痛得身体僵住。千述立刻察觉到他的不对,马上就想从后颈退出去。但是陆恪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手。
“千述,没事的,没事的,我不痛。"陆恪没办法接受标记再次失败。他死死的咬住唇,头紧紧埋在千述怀里,眼泪落下。水与火的信息素,从刚开始的抵抗,到后面火焰被水压制住,交融,最后房间里形成升腾的水汽。
陆恪浑身湿透,宛若从水中捞出一般。
千述真的改了机票,顶着导师的压力在国内又多呆了三天。她没想到alpha与alpha之间标记,也会产生依赖期,而且还十分严重。第二天待到下午,千述实在要走了,她还要跟千朝吃饭,回家收拾行李,实在没有时间再多待。
说走的时候,陆恪也没说什么。但千述一松开他,陆恪就开始掉眼泪。他哭也不是嚎啕大哭那种,就是垂下眼,很安静,眼泪簌簌落下,跟断线的珍珠一样。
千述没辙,又上去抱着他:“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走的吗。再不走没时间收拾东西了,明早的飞机。”
“我知道,你走就是。"陆恪哽咽道。
走?倒是松开她的衣服啊。
千述看着被紧紧握住的衣角,轻抚陆恪的背:“那你先松开我。”陆恪摇头,头发蹭着千述的下巴,难过又涌了上来。千述叹息一声,亲了亲他柔软的头发,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改签。”“真的?"陆恪猛地抬起头看着千述。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千述无奈道。陆恪紧紧盯着千述,似乎在判断真假,良久才松开千述的衣角。千述拿着手机改签,还给千朝发了消息,说自己有点事改签了,过几天再过来吃饭。但是三天时间还是太短,千述必须要走了。甚至她走的时候,陆恪还在拍戏,都没时间送她。
等陆恪回来的时候,只剩下黑暗的,空荡荡的房间。陆恪鼻子一下就酸了,失神的走进屋子。
两个月后。
千述又开始了自己苦命的牛马生活,她整天整天泡在实验室。她现在研二,已经忙成陀螺了,跟陆恪聊天,都是抽出的时间。有一次他们视频,千述那边是黑夜,她还在处理实验数据,眼睛盯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击着。陆恪那边是上午,他今天没去拍戏。千述在忙,陆恪就没有打扰她,只安静的看着视频里的千述。千述抽空看了他一眼,目光顿住,蹙眉观察他。
“你脸怎么这么白?“千述突然问道。
千述这段时间忙,都没认真看过陆恪。直到现在才发现陆恪脸色苍白,人似乎也消瘦了不少,看着就跟生病了一样。陆恪摇摇头,低声道:“没事。”
“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千述担心,问道。“没有不舒……陆恪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站了起来,冲向洗手间,弓着背在马桶面前吐得撕心\裂肺。
他这个房间根本不隔音,隔着屏幕,千述都听到了陆恪难受的声音。千述在大洋彼岸急得不行,说话陆恪也听不见,她都准备打120了,陆恪才漱了口回来。
“已经这么严重了,你还说没事。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千述声音严肃了很多。
“这一个周。"陆恪有气无力道,他自己都很不舒服,还安慰千述,“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缓一两天就好了。”
“不行,你必须去医院看。"千述道。
“嗯。"陆恪感觉身体乏力,总想睡觉,他敷衍道,“千述你别担心,我会去的。”
陆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