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贵客赔罪了!”
高见立马看向这人,表情稍稍有些不悦。
上来就杀人……这是赔罪,还是威胁?
而且,高见真的很讨厌这种滥杀的行径,虽然都说他杀性大,可问都不问就杀,还是不太符合
这美妇,生得肌肤似雪,髻挽乌云,紫衣青衿,著红履,纤瘦如指,姿容美艳,作时世妆,
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想来应该是这艘船的掌柜之类的位置,负责这艘飞舟的运营。
此刻高见和那个萨保动起手来,而且两边都有七境撑腰,她肯定是要露面的。
于是,高见率先说道:“赔罪?事情都没问清楚,就直接动手杀了证人,是赔罪还是消除证据?你直接动手杀人,是因为你知道这位萨保做的事情?你是在给他开脱?杀了人,再来调解,就当没发生过?”
高见开口便咄咄逼人,而舒坚则看着那些影子朝着自己涌过来,心知不妙,轻轻一跳,从那个萨保身上离开。
下一刻,那中年嬷嬷出现在了萨保身边,将他护住。
舒坚也落到了高见的头顶,站在他的头上,两爪抱胸,睥睨眼前的情况。
两边都护住了自己的核心人物。
那美妇见状,松了口气,然后连忙上前来,站在两边的中间,隔开两边,然后恭敬的说道:“二位都是贵客,想来是一时误会,刚刚杀那两人只是因为他们坏了船上的规矩,还请大人海涵,若有什么损失,我们一定承担!”
“此次去神都,赫仑萨保日后也是要去太学精修的,还请公子海涵一二,毕竟……您也知道的吧?”
她不小心吐露出的话,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
然后马上露出一副温柔的苦笑,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有些话不太好说出来。
高见在一旁不禁感叹。
美女就是厉害。
要是露出这种表情,其他人不就很难往下问了吗?
有礼的君子不会问让对方难办的问题的。
不过,显然这一切都是‘话术’。
他才不吃这套,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粗鄙武夫一个,不和你整这套。
至于那边那个?用太学来吓我?兄弟,这你可选错人了。
于是,却见高见撇撇嘴:“太学?那又如何?谁还不是个太学生了?我也考上了,这次坐飞舟,就是为了去神都上学。”
此言一出,那美妇突然拿出一块玉简,然后神关开启,以神意扫了一遍玉简,似乎是在观察其中的‘书气’。
书气可以记载信息,想来这里面应该是名单之类的东西。
然后,她看完之后,马上又盈盈下拜:“原来是高见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赫仑萨保,这是你的同学呀——”
高见才不相信对方这个姿态,以她刚刚露面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知道高见的身份,然后才来维护的,不然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帮赫仑萨保说话。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直接问对方的姓名是很不礼貌的,会显得对方是无名小卒。
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也不行,会显得她提前调查过。
所以‘见面才恍然知道’,就是最好的反应。
都是话术。
但不管怎么说,她这番话术,让高见和萨保都互相看向了对方。
该说不说的,微微点了一下这事儿,让高见和那个什么赫仑萨保都知道了身份。
太学生,这个身份其实是相当大的,哪怕修为更高的修行者,面对太学生其实也很难摆的起架子,除非你高到八境九境甚至是十境。
因为……太学生基本上可以说是注定的,必然是未来的高位存在。
七境对他们来说是‘不成器’的意思。
八境是普遍水准。
十境往上才能被列入优秀校友的名单里面。
其中有些名垂青史者,成就地仙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但显然,这个时候,还不足以让双方休战。
只是,还需要试探。
于是,那个赫仑萨保微微嗤笑一声:“沧州,穷乡僻壤的地方,赢了选拔,怕是也拿不出手吧,武者……去了太学学什么?那藏经阁,你看得懂几个字?”
眼见对方开始斗嘴,高见也不惯着,当即开骂:“兄弟,饕餮部是什么富饶地方吗?我记得你甚至都不在神朝十州之内吧?四夷的乡下破烂地方,也好意思瞧不起沧州吗?还有,刚刚是谁斗法输了?我看不懂几个字,你怕是连藏经阁都进不去吧?”
赫仑萨保也没有因此而羞恼,因为这只是言语上的试探,他只是继续说道:“呵,还停在血祭阶段的烂地,居然敢说我们,我们起码不会拿人来换这些事。”
高见则回复道:“血祭已经停了,我亲自停的。”
“你停的?笑话,那左家呢?”
“灭了,我动的手。”高见如此说道。
这话一说,四周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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