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受其牵连者更是不计其数。”
“今日,早些在午门跪谏的三十六名朝廷官员,更是被陈洪下令当众鞭打,而后押入东厂诏狱。如今京师百官人心惶惶,政事几近瘫痪,臣等心中焦虑啊!”
徐阶快速的将陈洪这些天所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此刻殿内也是一片寂静,只有主人的呼吸之声清晰可闻。
朱载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徐阶等人,也缓缓的开口道:“陈洪行事确实过激了些。但是!”
朱载坖又一句但是,一下子就让徐阶等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朱载坖继续淡定道:“但董份之案牵涉到了走私和通倭,这两件事都是非同小可的大案。陛下和孤对此案都是极为重视,陈洪如今的作为,也是奉了旨办事。回头孤会下旨交代他一下,让他尽快查清牵扯官员的事情,没有问题的就尽快释放,尽量不耽误朝中诸事的运行。“
徐阶听闻此言,不由心中一沉。
原本他举报董份,就是为了自保,却不料此案竟然发酵至此。
本以为,此案发到南京之后,由高拱,张居正,海瑞等人就可以就地查办。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董家竟然起了大火,烧死了不少董家核心成员。
如今,董家那边的线索断了,朝廷也只能逮住董份严加审问。
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陈洪主抓此案,他居然还借机扩大范围,想要将此案做成一桩牵连深广的大案,这着实让徐阶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就如今的情况看来,裕王似乎也不愿过多插手此案,似乎就想让陈洪掀起一场大案.
但是徐阶不能这么放弃,若是任由此案如此发酵下去,那么当初第一个被牵入此案的徐家,肯定也会被人翻出来,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真成了这样,那么当初举报董家换来的牺牲,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徐阶再拜道:“王爷明鉴!臣以为陈洪虽奉旨办案,但他却有借机排除异己的嫌疑,朝中百官多少家小都在京师,并不在江南之地,而陈洪却因这些官员曾与董份有过交集来往,就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而且这些被抓官员之中又多有清廉之士。若是放任不管,臣恐怕会伤及朝廷根基呀!”
朱载坖的目光停留在徐阶的脸上,看了片刻,然后又淡淡道:“徐阁老所言极是,但刚刚你也说这些被抓的官员之中多是清廉之士,那么这句话的反义不就是说其中还是有一些不太干净的官员。既然如此,孤也不能姑息养奸,任由这些坏的官员以为藏在清廉忠贞的官员之中,就可以以为法不责众。”
“孤这次就是要好好的严格的让陈洪查一查他们,若是当真廉洁无碍,孤不仅会让他们早日自由,还会重用他们。若是真查出了个别官员问题不小,那么孤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践踏大明的律法尊严!”
朱载坖的这番话说的徐阶哑口无言,正当他想要继续再说话的时候。
朱载坖却不给他机会了,朱载坖对着一旁的胡宗宪忽然问道:“胡卿,兵制改革进展如何?户部和五军都督府现在配合的怎样?”
胡宗宪听到朱载坖的问题,心中也忍不住一阵振奋,他早就想要禀告此事了。
胡宗宪道:“王爷圣明!有了王爷前番的指点,臣与户部,五军都督府已经形成了具体方案,现在蓟镇等卫所已经开始了试点改革,将原卫所军官之中的那些世袭无能之辈尽数剔出,留下精兵强将,而后又招募新兵,现已编练新军近万,使得蓟镇战力大增。”
朱载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继续说道:“兵者,国之大事!自我大明立国以来,兵制便就一直在变,但始终未能找到一条适合发展的可持续方向,如今胡卿能锐意改革兵制,提高战力,实乃朝廷之福。”
胡宗宪拜道:“此全赖王爷指点,臣不过就是听王爷的话,算不上功劳。”
朱载坖呵呵道:“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孤的意思,将事情做的这么好,这就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功劳了。接下来你让兵部出个计划,让蓟镇的新制之兵与辽东卫所的官兵做一个调换,孤要看看他们在辽东之地的实际战力如何。如今辽东那边的女真部族也有些不太听话了,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胡宗宪拜道:“臣遵旨,回去之后便与兵部一起策划换防之事,将新制之兵调入辽东实战。”
朱载坖满意的点点头,其实辽东现在可安生了,但现在鞑靼已经臣服,而且又被大明渗透的极深,两者之间也很难再有像样的战事发生。
所以,这个时候想要检验军队的实战能力,也就只能将军队拉到尚未真正老实听话的辽东去试试锋刃到底如何了。
而且,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辽东就是一处被大明忽略的战略要地,以至于后来让李成梁这个老小子在那里养寇自重,一边刷军功,一边放任建州女真做大,最后导致辽东形势糜烂,朝廷再无力量进行压制,使得后金崛起。
现在虽然辽东无罪,但并不代表朱载坖不能拿他们试刀。
而且朱载坖也想好了说辞,一是是为了恢复永乐时期的奴儿干都司,二则是为了辽东的黑土地。
虽然接下来将是一